三個小時後。
在包廂裡,正準備嗨到天亮的刀哥,接到了背後關係的電話。
“他媽的!你貸款公司什麼情況啊?剛才十幾個女孩,拿著照片去辦案中心報警了,說你們搞裸-貸,高利息,還暴力催收,記者都他媽去了。”關係也是被人吵醒的,所以情緒十分煩躁的問道。
“撲稜!”
坐在沙發上的刀哥,瞬間站直了,不可置信的問道:“啥tm玩意兒?這什麼時候的事兒啊?不可能!”
“不可能個Jb,你自己打聽打聽,記者都他媽去了,這事兒我也捂不住啦,估計得上新聞!”關係咬著牙說道:“你得罪誰了啊?照片這麼重要的東西,咋都能露了呢?”
“咕嚕!”
刀哥嚥了口唾沫,此時人也不淡定了,神色慌張的說道:“這事兒先能不能壓下來?”
“……!”關係沉默半晌,緩緩說道:“這個案子影響太惡劣了,受害女性高達一百多人,而且還找了記者,現在都不是派出所在辦了,我剛才聽說市局都已經出人了,這說明要整倒你的人,後面也找了關係,人家一步就要你死,讓你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我真幫不了你啦!”
“……行,意思我明白了。”刀哥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的回道。
“哎,好自為之吧,趁現在逃,還來得及!”關係嘆了一聲說道。
“嗯!”刀哥哼了一聲,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端起一杯純洋酒就猛喝了兩口。
“嘭!”
“嘩啦!”
隨後刀哥把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濺的到處都是,他聲音憤怒的罵道:“艹你媽的,小彪!”
“……哥,怎麼了?”一名小夥衝著刀哥問道。
刀哥陰著臉沒說話,低頭撥通了小彪的電話。
隔了一小會兒,電話接通,小彪沉默著沒說話。
刀哥也是隔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小彪,我這些年那對不起你了?我把你擺在我最信任的位置,你就這樣擺我一道?”
“哥,我也沒辦法,如果我不交照片出去,那我現在肯定是沒了。”小彪哭著解釋道:“有個在我們公司貸款的女孩,跳樓自殺了,那個女孩的哥哥,昨天抓得我。還是一個患了絕症的,他說如果我不交照片,他就殺了我。你說一個患了絕症的人,他說殺我,能是假的嗎?”
“……!”刀哥一陣沉默,許久後,才聲音沙啞的說道:“……行,我知道了,你好自為之吧。”
“對不起,哥。”
“嘟嘟!”
刀哥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即起身,一邊走,一邊又立馬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他聲音快速的說道:“老曹,麻煩你幫我打聽點事兒。是這樣,昨天有一幫記者在辦案中心……!”
……
第二天晚上,老曹給刀哥回了信,話語簡潔的說道:“記者是子豪找的。”
聽到這個答案後,剛剛到達人民醫院的刀哥,面無表情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一個小時後,曾經在邵陽市,犯下一死一重傷的在逃犯朱迪,帶著倆名同伴,乘坐大巴車,趕往郴江。
這些年搞貸款公司,陳一刀錢肯定是不缺了,但還是說倒就倒了,這貸款公司一出事兒,那他自己也知道,蹲他媽十五年都算是走運了。
但是你讓他這樣的人,去牢裡蹲十五年,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所以在陳一刀心裡,現在除了他那個惹事兒的弟弟,也沒什麼可在乎的東西了,因為他從小就無父無母,一直都是和他弟弟小四,相依為命。
陳一刀也想過直接走,拿著錢遠走高飛,跑去國外,但他心裡又不甘心,不甘心什麼呢?
他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