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心腹也死了好幾個,外表卻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站在許幽面前,腰板挺得筆直,看上去很神氣。他從小練武,長大砍人,拉出去另立門戶後當了老大,卻也沒忘了堅持訓練,這些都使他的精神和身體均十分強悍。重回風雲幫後,更讓他意氣風發,看向許幽的雙目中,灼灼神采如火一般,讓他覺得很刺眼。
不過,面子功夫他們誰都不比誰差。聽了他的話,許幽立刻笑著答道:“好,我馬上就來。”
進了飯廳,長條餐桌旁已經坐著白家祖孫三代,飯菜已經擺好,都在等他。
白嘯風看見他出現在門邊,便招了招手,笑道:“小幽,來,坐這兒,就等你了。”
許幽過去坐到他身邊,然後對坐在上首的白松笑道:“老爺子的精神還是這麼好啊。”
“那當然,現在他們兄弟倆已經和好,兩個孫子也這麼可愛,我每天除了開心就沒別的事了。”白松聲如洪鐘,邊說邊哈哈大笑。“好了,人都到齊了,就開飯吧。”
他的兩邊坐著白家兄弟。白嘯雲太太挨著白嘯雲坐著,他們的兒子剛滿三歲,被保姆帶著在一邊吃飯。許幽坐在白嘯風旁邊,白濤則坐在他身旁。這孩子很興奮,圓圓的眼睛一直看著許幽,晶瑩的小臉上滿是興奮。
這頓飯吃得很喧譁,白松的話很多,白嘯雲也在一邊湊趣,白嘯風不時地笑一笑,點點頭,看上去氣氛很和諧。
不知怎麼的,許幽老覺得當中有暗流湧動,隱隱有種詭異的感覺。除了白嘯風和白濤外,其他人好像都在當許幽是一家人,可有意無意之間卻又對他瀰漫出一種熱情的排斥和禮貌的生疏。這種事說不清道不明,大概也只有許幽這個當事人感覺得出來。
許幽安靜地吃飯,偶爾輕聲回答白濤的提問,並告訴他不要挑食。對於白松和白嘯雲骨子裡對自己的輕蔑和不悅,從小他就能感覺出來,早就習慣了。
白嘯風有時會給許幽夾他喜歡吃的菜,叮囑他多吃點。許幽很愉快,會還他一個笑容。白松和白嘯雲會假裝沒看見,白嘯雲太太更是事不關己,什麼也不說。
吃完飯,家庭團聚時間也就到此為止,大家各自散去。
白松到客廳裡看電視,白嘯雲夫婦今晚帶著孩子住在這裡,便陪著老爺子看肥皂劇。兩個孫子坐在爺爺身邊,他老人家含飴弄孫,其樂融融。
白嘯風叫上許幽去了書房。
許幽對這裡很熟,動手為他和自己沏了杯茶,這才坐到沙發上,忍不住慨嘆:“這次的事情還真險。風哥,你查出是誰去報告警方的嗎?是內賊還是外鬼?”
白嘯風坐到他身邊,眼神複雜地看著他。許幽有些莫明其妙,現在好像在說正事,不應該有這種曖昧的舉止。他詢問地叫了聲:“風哥?”
白嘯風看了他良久,抬手輕柔地拂了拂他的頭髮,輕聲說:“小幽,我們風雲幫三十多個場子,只有這兩個場子你跟我去過,偏偏就這兩個場子出了事。有人提醒我,可我不相信。你幫我想想,這事究竟是為了陷害你,好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
許幽一怔,忽然有些驚詫,不由得看向他。
白嘯風坐在他身旁,眼神十分複雜。他的氣勢依舊,許幽卻仍然沒有感覺到別人面對他時會感到的巨大壓力。
以前,許幽總認為之所以不怕他,是因為自己對他全心全意,忠心耿耿。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在感情上、床上,許幽都處處為他著想,對他的要求從來沒有拒絕過。難道這還做得不夠嗎?白嘯風應該沒什麼不滿意的,所以許幽從來不怕他。可是,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曾幾何時,這種無所畏懼背後的含義已經變了。
許幽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少年了。他不但擁有著可以與白嘯風分庭抗禮的實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