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陰謀!”
“不必扯到邪二哥身上。”馬流王說道:“事發的時候,你在哪兒?”
“我在東邊的那棟小樓裡溜達,想找個睡覺的地方。”
“誰能證明?”馬流王一記獰笑,道:“別人不清楚,我卻明白你對鳳婆子驟下殺手的真正原因!四弟,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代勞?”
屋外風雪呼嘯,舍不群的額頭上卻滲出冷汗,低聲問道:“老三,你早就到了?”
“沒錯,其實我到得比你們都早。所以你和鳳婆子在枕雪聽梅閣裡的那席對話,愚兄聽得一字不差。”
馬流王咄咄逼人的目光射在舍不群的臉上,緩緩道:“那天晚上不夜火熄滅後,從高大哥褡褳裡偷走木亢神鼎的人就是你!鳳婆子隱約猜到了真相,你為了保全自己,就在剛才殺人滅口,對不對?”
舍不群沉默了很久,猛然長出了一口氣道:“好,事情鬧到這步,老子索性把自個兒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孃的,老子憋了五年了,做夢時候都怕說漏了嘴,今晚總算解脫了!
“是,不夜火熄滅以後,老子就立即動手,從高老大的褡褳裡偷出了木亢神鼎。我原本擔心,憑高老大的實力和警覺性,很難得手。誰曉得幾乎是輕而易舉就把東西弄到了手,然後就聽見了高老大的慘叫聲……”
舍不群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嗓音有些抖:“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道冷風就直割老子的面門。我下意識一甩頭,僥倖躲過一劫,只在臉頰上留下了道疤,可就在這時,老子剛到手的神鼎又被人一把奪走!
“我趕快重新點起不夜火,想看看是誰暗算了老子,又搶走了木亢神鼎?可燈火亮起的時候,一切好像又恢復了正常,只有高老大莫名其妙地死了……”
高凡鐵青著臉道:“你們……終於肯承認,我爹是被人害死的!”
“小凡,不要衝動,事實上我們也在追查真相。”馬流王說道:“當時因為找不到真兇,又不想把木亢神鼎的秘密洩漏出去,所以我們幾個商量後,決定暫時將你爹爹的死說成誤中機關,墜河而亡。”
舍不群苦笑道:“和鳳婆子一樣,老子不敢告訴任何人,木亢神鼎是我從高老大的褡褳裡偷出來的。因為我無法證明,有人偷襲了我,還搶走了神鼎,老子要說了實話,只會給自己找麻煩。”
“至少我可以證明,當時的確有人偷襲了你……”馬流王徐徐說道:“那個割傷你面頰的人,正是我!”
“什麼!”屋中的人愕然看向馬流王。
“今天是什麼日子?”舍不群也驚訝地望著馬流王,嘿然道:“好像每個人說話都變得特別爽快。”
“在不夜火熄滅,怪風竄起以前,我其實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悄悄集中在高大哥的身上,擔心他會突然施展土遁逃走,將神鼎獨吞。”
馬流王瞥了舍不群一眼,像是在說:“你當時的想法不也跟老子一樣麼?”
然後他繼續說道:“不夜火熄滅時,我猜到舍四弟會忍不住出手盜鼎。於是等了一息左右才偷偷拔出烏雀短匕,藉著混亂刺向他的面門,左手則去搶鼎。誰知道,我的左手和另一個人的手掌遇上。飛快地拆解了三招,又聽到不夜火要點亮的聲響,只好趕緊撤回。”
舍不群苦笑說:“原來是你和我過了三招。我一直以為,會是那個從我手中奪走木亢神鼎的混蛋。”
霍去病病怏怏地問道:“如果兩位所言非虛,那麼這拿走木亢神鼎的人究竟是誰?”
舍不群哼道:“那還用問嗎,肯定是邪寒鴉。我這就去找他!”
馬流王身形一晃,像塊厚重的門板堵住舍不群的去路,冷冷道:“你想走?”
舍不群一愣,怒道:“孃的,說了半天你就是信不過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