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出兵,我大秦勢弱,等到兩軍交鋒,他自然就可以橫插一腳,坐收漁利。」
「但若是周魏不出,或我大秦勢強,他可能會直接讓出成皋,引我等兵戈攻魏。」
「屆時兩軍交戰,他再入局,收穫一二,也有利可圖。」
「算盤打得倒是精巧。」
「只是不知道吃不吃得下了。」
蒙驁拉了一把手中打得韁繩,調轉了馬頭。
「我等只需給予成韓王足夠的壓力,說不得要不了多久,成皋就會被那韓王自己送上門來。」
說完,蒙驁就騎著馬,踩著山上的土路準備下山。
如此嗎?
顧楠皺著眉頭,思索了半響,才理通了條理。
她所想的還未像蒙驁這般多,只該說真不愧是老一輩的將領,對於事態的把握遠不是她這種學兵才不到十年的人可以比的。
「不過,我等想要對那成皋施以足夠的壓力,還是免不了一番作為。」
「明日攻城,首陣極為重要,我想請你的陷陣軍一力。」
沒有可以圍攻的地形,攻城只有一面,能交以兵鋒的多不過數千人,軍勢如何,首陣極為重要,所這第一輪沖城的千人軍,陷陣會是最好的選擇。
「固所願也。」
顧楠點了點頭,扯了一下黑哥的馬頭。
東周,王宮之中,一個人在大殿之上踱步,看他的面色很是難看。
背著手,時不時地嘆上一口氣。
「秦國攻韓,是否屬實?」
周王的神色恨恨,卻也無力帶著畏懼。
上書的臣子點了一下頭:「秦軍已經到了成皋關外,想來,不日就會攻城。」
「啪。」
周王一手拍在了一旁的殿柱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虎狼秦國。」
奈何,如今的東周不過一城之地,不再是當年的周王室。
「來人。」周王深吸了一口氣:「我要擬簡。」
鹹陽城。
天氣漸冷,嬴子楚身上披著一件毛皮披風,咳嗽愈加的嚴重,時不時還能在咳嗽後看到一絲血絲。讓不少太醫都已經檢過,多是說若秦王不多休養,這病就是難好的。
不過嬴子楚沒有太當一回事,不過就是一些咳嗽而已,他如今,停不下來。
「咳咳。」
微寒的小院之中,呂不韋坐在嬴子楚的面前。
兩人正在對弈。
棋盤之中黑白二子殺得難解難分。
呂不韋笑著收起了手中的白子,放到一邊:「大王的棋藝真是越來越高超了。」
「呵。」嬴子楚輕笑了一聲:「呂先生言重了。」
「所以,大王此番召我來,該不是隻為了下棋吧?」
嬴子楚說要事之前總喜歡下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習慣,熟悉他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
既然嬴子楚找他下棋,就很明白,他有要事所託自己。
「咳咳。」嬴子楚拿著一枚黑子落子,對著呂不韋一笑。
「呂先生懂我。」
秦軍攻城。
短短的四個字如同是千斤之重壓在城中軍民的心頭。
黑壓壓的秦軍停駐在城前不過幾裡的地方。
只是粗看一眼就不會少於數萬人。
至於此邊城喚作成皋,用這個稱呼它或許沒有多少人知曉,但是它倒是還有一個別稱,名叫虎牢。
虎牢關南連嵩嶽,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此為天險,易守難攻。要破此關,非是數倍之軍難以攻入,是為用兵要地。
不過成皋關如今歸屬韓國,為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