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笑著擺了擺手:「先生勿要自擾,但又國事是好,先生只是憂急無顧了其他而已。」
「如今秦軍徵戰在外,正是連勝,鬥志高昂之時,我們拖上一會兒也無大礙。而且他們徵戰在外,定是不可久戰。穩固陣腳,秦軍自會不攻自破。」
輕笑著說完,李牧手裡的乾糧也吃完,舔了舔手指,看向身旁的人:「先生要不要吃上一些,我們軍中的行糧還是極好的。」
「哈哈,那就多謝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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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軍抵達邯鄲是第三日,這些天是沒有再下過雨。
因為秦軍在側,以至並沒有直接進入邯鄲,而是在邯鄲北側駐紮營壘築壘固守不出。
一時間,邯鄲,秦軍,北境之軍卻是成了三角之勢,對於趙軍來說形勢陡然好轉。
而對於秦軍來說卻是變得頗為棘手。
想要進攻任何一方另一方就會來援,即使秦軍足有三十萬兵力一時間竟然也只能和這兩支趙軍僵持不下。
趙軍固守不出,拖了兩日,恆乾的臉色也變得有些憂慮。
秦軍在外,如今要同時支撐韓國和趙國的戰事卻是國中吃緊,此戰是不能久戰的。
趙軍固守不出,能做到的該是隻能將一軍引出來截殺了。
日光正盛,入冬的寒意也沒有那麼重了,正好是正午時分。
顧楠掀開了營帳的簾字,卻見恆乾和王翦已經坐在了其中。
訕笑了一下:「抱歉,我是來晚了。」
心下也是鬱悶,每次有這種議事。明明她已經都是提前些許到場了,為什麼還是最後一個才到的。
「無事。」恆乾笑著擺了擺手,等到顧楠坐下面色才認真了起來。
開門見山地說道。
「二位對那北境之軍如何看?」
王翦的臉色也不太輕鬆很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會演變成這樣的局勢。
本想趁李牧軍趕至身疲力竭之際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誰料李牧軍根本不是疲軍,完全就是戰力全盛,而且其軍中有一支騎軍其擅長騎射遊擊。
王翦軍和他們試探了相互一番就退了回來,很簡單,沒有把握。在邯鄲之外的平原,趙軍騎射遊擊的戰術實在是太過麻煩了。
「此軍如今在邯鄲之外駐營是想和邯鄲守軍成相互守望之勢,我軍想攻一方都會有所掣肘,只能做策將他們引出交戰。」
「是啊······」恆乾的手撐著桌子,眼神不定。
李牧此人傳聞用兵慎重,想要將他引出是不容易的。
「恆將軍。」顧楠坐在一旁:「我有一策或可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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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今天是想努力三更的來著,但是啊,進化這件事情真的是很難啊,流汗。
李牧軍中,一個人騎著馬看著外面的陰天,眉頭深鎖。正是趙王派於北境通令之人。
昨日下雨,李牧居然命軍隊駐紮營帳,休整了一日。
平日行軍也只是比尋常對的行軍速度快上一些。
如今邯鄲十萬火急,這李牧如此行軍到底是意欲何為?
他難道不知道現在是趙國存亡之際了嗎,如此行事,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思。
想到這嘆了口氣。
「先生,在嘆什麼?」
一個不輕不重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那人回過了頭,卻見到李牧正騎著馬站在自己的身後。
面色有些難看地行了一個禮:「李將軍,如今天已經放晴,還是儘快讓軍陣馳援邯鄲為好。」
誰知李牧卻是平靜著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