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女子,要帶上那般嚇人的面孔。
他沒去多想,拿著竹笛吹起,笛聲慢慢消失在了了小路的盡頭。
斜陽垂沉。
「這天下,會有個好的模樣吧?」
沒有人回答她,顧楠提著空了的酒罈,起身離開。
臨走之際,回頭看了一眼,空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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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君府前的街道上清冷無人,顧楠站在門前,伸出手推開了大門。
門內的落葉零落了一地,該是很久沒有清掃過了。晚風吹過,落葉輕輕地翻動。
堂前暗著,顧楠獨自走過,轉過堂前走進了小院之中。
在那棵老樹還立在那,黑哥站在老樹旁,看到顧楠回來慢步走了上來,額頭在她的身上碰了碰。
顧楠輕輕地摟著黑哥,微笑了一下,摸著它的馬鬃。
黑哥也老了,幾年前就已經再跑不動了。
武安君府中沒有了那輕淡的琴音,也沒有那幾句打趣,也沒有人再站在她的身後給她披上一件衣裳。
「老婆子,我回來了。」當年,那老頭帶著一個姑娘大笑著走回家中,接結果遭到了那老太的一頓大罵。
「讓她留下吧。」老婆子嘆了口氣。
從此,這府上多了一個人。
顧楠茫然地回過頭,她好像是看到了那堂上的燈火微亮,白起和魏瀾正坐在一起招呼她去吃飯。
白起問她兵書背的如何,魏瀾拍著白起的頭,說整日兵書,還不讓我家姑娘吃飯了?
小綠正笑盈盈地站在一旁。畫仙抱著琴,琴音動人。老連牽著黑哥,剛從在門前散步回來。
一切都恍然如舊,但是也只是恍然,恍惚之間,這府中暗去,空無一人。
顧楠默不作聲地回過頭,笑著給黑哥餵上了些馬草。
抱著無格,坐在那老樹下。
樹影婆娑,顧楠抬起了頭,枝葉託著那月色清幽。
甲面下的人是笑了:「這戰事打完了,你們都不陪我看看嗎?」
沒有人回答她。
聲音發顫,那人好像再也忍不住,低下了頭。
老樹上一片葉落,落在了一旁的桌案上的一把長琴上,似是將那琴絃波動。
當年青衫少年在這府中著落,師從老將,生性玩鬧,常是弄得此處不得安寧。
望雪思鄉,摘去了那女孩發間的雪片。誤打誤撞,收留了那流離之人。
少年出成,出征疆外,直到老將離去。身負宏願,求望那朗朗世間。故人不在,琴音如舊,那綠衫女子眉目微紅,將那衣甲披風幫她披掛。
身於軍中,領軍徵戰,不知歸期。這府中常年冷清,卻依舊有人秉燭等候,直等到那青絲敗去,容顏枯老。
至以如今,人聲漸遠,當年之景,唯有夢中可能尚見。
該是說鹹陽城中的街道上多了不少人,不時能見到些青年挑著擔子從路邊走過,當是戰事之後,卸甲歸來的人。能看到兩三個老人坐在路邊說笑,家中的孩子回來,總是能說笑幾句的。孩童嬉鬧著跑過,撞在路人的身上,旁人也只是笑呵呵地摸了摸孩子的腦袋,這種事不會有人計較。
陽光姣好,使得街上帶著暖意,路旁的青樹長得不錯,葉綠蔥榮。路上的石板間,幾株青草透了出來,添上了幾分青翠。
一個身穿著白裳的人慢步走在街上,看著兩旁的人,眼中像是有些笑意。
但是臉上帶著張面甲,猙獰的模樣還是隻能叫人害怕。
一家酒館之前,她停下了腳步,像是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似乎是感覺有人,酒館的掌櫃抬起了頭,看到身前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