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韓國新鄭的城外,穿著黑金色衣袍的白髮男子騎在馬上,身後同樣騎著馬的跟著一個身穿著赤紅色衣袍的女子,那女子的打扮對於這個年代的人來說卻是十分大膽的,凸顯得妖嬈。
赤袍女子的身邊還有一個身穿著青白色羽衣的人,是一個面目年輕俊秀的男子。
白髮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邊,那個秦國的秘衛從出城後到現在始終一言不發。
「秦國所派的人在何處?」
根據這秘衛所說,秦國會有人和他們一起完成這件事。
他們只需要負責引起新鄭中韓國的遺貴叛亂,而秦國的人會負責鎮壓。
而此次他們要來見的就是那鎮壓之人。
「很快就能見到了。」秘衛淡淡地說了一句,看了一眼前面的路。
「那位將軍就在前面。」
「希望別是個沒用的傢伙,到時候還要我們自己出手。」走在後面赤袍女子看著自己的指甲慵懶地說道。
「哼。」秘衛冷哼了一聲:「放心吧,只要你們不要礙事就好。」
赤衣女子的眼睛微冷地看向秘衛,卻看到前面的男子抬了一下手,最後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秘衛看了眼身後的女子,冷笑了一下,也不多說什麼,這次從鹹陽來的是那一支軍。
那支軍的領將,他曾經也見過一面,只是被看了一眼,就有種要跑的的衝動。
四人穿過了一片山林,山林中似乎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聲音,等到四人走上前去才看到林間被清出了一片空地,約莫數千計程車卒正站在那裡。
這數千計程車卒身著厚重的黑甲,看到四人走來,眼神都默不做聲的落在了四人的身上。
走在前面的白髮男子的眉頭一皺,隨即又鬆了開來,臉色露出了些許緩和。
而他身後的女子和羽衣男子卻同一時間感覺到了一股煞氣將自己籠罩在了其中,像是被一群兇獸盯上了一般,忍不住地想要抽出自己的兵刃。
「咔咔咔。」赤衣女子的身邊蛇鱗狀的鞭子從腰間盤出。
「斯。」一條紅身黑環的小蛇從她的衣袖之中鑽了出來。
羽衣男子的手掌之側閃過一抹寒光。
秘衛看著他們的反應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那時候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對著數千黑甲軍舉起了一塊牌子說道:「秦皇秘衛,求見陷陣領將。」
黑甲軍沒有聲音,那一張張凶煞的甲面默不做聲,如同一具具石塑。
一陣馬蹄聲傳來,軍陣默默向著兩側散開,一個騎著黑馬的白袍將從軍陣之中走了出來。
看著那個裝束。來的是哪一支軍,哪一個人,他們心中自然都已經明瞭了。
站在宮牆裡是看不到遠處的鹹陽的,除非站在高樓上才能看出去,否則就只能看到那一方小小的半空。或偶爾有幾片薄雲會飄蕩過去,然後又飄向更遠的的地方,直至看不到。
宮牆中的琴音每日不變,每日的這個時分都會奏起,聽得附近的那幾個守衛都已經習慣了,每日的這個時候巡宮都會特意走過來一些,不敢多做停留,但是多少能聽上一段。
顧楠抱著手靠在宮牆的邊上,聽著那院中的琴曲揚起,像是挽留著天上的層雲,但終究層雲匆匆的過去,未多做半點停留。
曲盡,人也就該散了。
顧楠的懷中抱著無格,對著那牆內的院中說道:「琴師,後面幾月的時間,我就不來了。」
院內沉默而一下,一個溫和地聲音才傳來:「為何,將軍是聽膩了?」
「不。」顧楠笑著放開抱在身前的手,無格垂在身側:「我有事務,這段時間不在鹹陽城中。」
「哦?」那聲音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