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他真的很難相信這是一個人能夠規整出來。
其中的學說和書著都可以自稱一脈,甚至有一些足以顛覆古來之學。
他有一次問顧楠,這些書她整合了多久。
顧楠一時不覺,實話實說的說,兩百年。
當時諸葛亮看顧楠的眼神,有一瞬間真的就像是在看仙家一樣。
索性顧楠又及時繞了回來,說這書箱是她這一脈的百年所傳,而她是從她的師傅那裡傳來的。
教於她,是想要將百家之說規整,傳於世人。
諸葛亮對於顧楠額師承肅然起敬,說當是一代偉學之士才是。
而對於顧楠,諸葛亮常是抱著自愧不如的心態。
雖然對方是一個女子,模樣也不過比自己稍大一些而已,但是她的胸中所學遠非自己可比,每有疑問不解之處,向她問起總能得到解答。
從前他都自認為是同年之中的佼者,如今看來,是他在自己不見高山爾。
不與諸葛亮做學的時間,顧楠時常陪著諸葛小妹出門去玩耍。
去田間抓一些青蛙蝌蚪,弄得一身泥巴。採幾片花草又去追上了蜓蝶。在田邊一靠睡上半天。
小孩的活力總是許多,諸葛英也難得有了一個玩伴,這些天總是拉著顧楠要出門去。
諸葛亮也只得無奈的嘆氣,顧楠是把這丫頭帶得更野了。
她們在院子中種了一棵樹苗,聽聞長成時是會開花的,至於是什麼花,顧楠也不知道。
······
外面的天空放晴了,鳥語清脆,在屋外的樹梢上響著。
雲層悠閒地飄在天側,飄得緩慢讓人覺得有幾分慵懶。
院中的一棵小樹上還沾著露水,陽光照在露間,帶著點光。
小屋的堂前安靜,諸葛亮正坐在房中讀著一本書,即使是諸葛英也不會在她仲兄在讀書的時候吵鬧。
這些天他讀了書箱之中的十餘本書,已經是他學的很快了。
但是即使是如此也未能學去書箱之中十一。
堂上只有書頁輕輕翻動的一兩聲聲音,和風吹著半垂著的草簾微微搖晃,使得地上的影子也跟著輕晃。
顧楠抱著無格靠坐在堂前看著堂外的屋簷發呆。
諸葛亮的眼睛從書間抬了起來,看向那個坐在屋前背對著他的人。
午間安靜的讓人的心情也不自覺的安靜了起來。
諸葛亮淺淡地一笑,他是已經習慣了在自己讀書的時候身邊坐著一個人發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顧楠總是喜歡對著一處發呆。
可能是在想什麼吧。
顧楠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看著她回過頭來,正好對上了諸葛亮的目光。
「小亮你可是有何處不解?」
「哦。」諸葛亮移開了視線,低頭看書,他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有一些慌。
「沒什麼······」
顧楠點了一下頭,重新看著房簷一會兒,忽然說道。
「午間,我就該走了。」
諸葛亮坐在桌前,半響,瞭然地點頭:「這般。」
他抬起頭來看向顧楠,笑著問道:「先生可還會回來看看故友嗎?」
「呵。」顧楠輕笑了一下:「也許過幾年,我會找一個地方落腳,然後做個教書生,我覺得南陽就不錯。」
「南陽是不錯。」諸葛亮點頭應是,隨後又嘆了口氣。
「你這走了,小妹恐怕又要胡鬧了。」
「仲,仲兄。」
諸葛英結結巴巴地看向諸葛亮,手指著顧楠,樣子有一些驚慌。
「人,人從畫裡跑出來了。」
也無怪乎女孩這般模樣,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