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鬱悶地看著輕笑地眾人。
「你們別笑,那種時候你們誰上能好看的?」
「是好看不了,可惜上的終歸是公孫將軍。」又一個諸侯笑著搖頭說道,一副落井下石的樣子。
公孫瓚臉色一黑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不再說道話。
不過這種酒桌上的尋常笑鬧他也不會記在心上,他非是這般心胸狹隘之人,只不過終歸是鬱悶而已。
「不過說來,那女相將當真是世間奇女子,才學氣度皆非常人可比,又是那般的絕代佳人,曹將軍,真叫人妒忌啊。」
一路諸侯吃了一口酒肉,笑著看向曹操。
本來曹操只是坐在一旁安靜地吃在,這一句就叫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眼中還多是怨念地神色。
看得他背後發寒,打了一個哆嗦,笑著抬手說道:「操,機緣巧合而已。」
「孟德,你我從小相識,你總是這般好運道。」
袁紹笑著搖頭,別有深意地說道:「我恐怕是無機緣巧合了,只能自己爭得了。」
也不知道是感慨自己的運氣不好,還是如何,喝了一口悶酒。
一時間慶功的酒宴成了各路諸侯大吐苦水的地方,在坐的也沒有什麼閒雜,幾乎人人都說起自己一來多不容易,經歷了多少起落。
大多數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話,但是難得比以往要聊的開心。
「今日聊得實在暢快,曹將軍,不若請那女先生來一趟,為我等賀舞一曲?」
劉岱此時已經微醺,半醉地同曹操說道。
「先生文才武藝便是男子也不可比,卻不知道女子的東西會的如何,那日一見之後公山魂牽至今,還請曹將軍成全。」
曹操聽了劉岱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
坐在一旁的橋瑁輕哼了一聲:「劉刺史,先生之才,如何能做如此之事,豈不是有辱斯文?」
劉岱一愣,反應了過來,自己卻是醉了,說話也不知斟酌。
對著曹操一拱手:「我自罰一杯。」
倒了一杯酒握在手中,喝了一口沒有喝盡。
「千軍止戈聲。」劉岱笑了一下看向橋瑁。
「橋太守真是道盡了那時模樣。」
半醉地將酒喝完,他和橋瑁素來不和,算是難得地認同了橋瑁一次。
諸侯相互推杯,此時他們還不是敵人,還能坐在一起喝酒,但是誰也不知道,下一刻誰會和誰刀劍相向。
這就是在這個世道荒唐的模樣,比不過在那之前,不若先喝個大醉。
一排侍者低著頭從堂中走上來,手中拿著一個託盤,上面擺著酒菜。將託盤託舉在頭上,侍者走到了各個桌前,將酒菜一一取下,放上桌案。
各個桌案中,各路在諸侯坐在一起。諸侯軍大敗呂布,此時正是慶祝。
袁紹坐在桌上,笑著拿起了一個酒杯對著座下的眾人揚起示意。
杯中的酒水搖晃,映著帳中的燈火於那其中抖動。
「呂布已敗,董卓軍中軍心必亂,討董之事可成矣,諸位,當盡此杯!」
座下的酒杯皆舉起,諸侯之中此時雖然都是笑臉相迎,卻都各懷心思,酒杯之中倒映出一張張各異的神色。
「共飲!」袁紹暢笑了一聲,舉杯將酒飲盡。
「共飲!」諸侯皆賀,觥籌傾斜。
一杯飲下,袁紹招了招手,一隊樂師和舞姬走了上來,看到在這一隊人諸侯的反應也都不同。
有些習以為常,也不多想,準備欣賞舞樂。有些皺著眉頭,行軍之間,還帶著樂師舞姬,實在有失軍事。
「當,噹噹。」絲竹的聲音在營帳之中響起,使得軍中多了幾分靡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