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的身子一側,向後退了半步,左手握拳,收攏在腰間,右手緩緩的舉到了自己的身前。
她四處行走的時候,也曾經同人學過幾手拳腳功夫,用她的話來說,她主是用劍的拳腳功夫登不上檯面,但是勉強也能算看的過眼。
「來吧。」
顧楠出聲說到,向著身前,壓去了一小許的勢氣。
場面一靜,老兵和他身後的幾人身子都僵在了那裡。
十幾息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兩邊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只見架勢不見上手的。
就連顧楠都有一些詫異,不知道對面為什麼還不攻來。
只有站在場中的老兵和他身後的人才感覺的到,一股幾乎能將他們身子凍住的寒意從他們的腳底升起,包上了他們的整個人,好像是他們動一下身就會碎開來一樣。
顧楠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酒碗上,她也有一些意外,這不過是兩人之間第一次相見,這領將居然就邀請她加入軍中。
也不說是懷疑她的身份,就連她是從何處來的都沒有打聽,就這麼輕易地邀人入軍可不是一個領將該做的事情。
不過片刻之後,顧楠還是在高長恭的注視中接過了酒碗:「我可以陪你們走一趟,不過。」
她抬起眼睛對上了對方的眼神:「這不算是我加入了軍伍,該走的時候我就會走。」
她雖然早已經記不住後世歷史的細節,但是大體上的一些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這一世的歷史有了改變,魏國之後沒有了司馬家的晉朝,但是在原本的歷史上,晉朝之後會有一場中原的動亂,其原因就是外族入境,至於這一世還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不過能夠防範於未然總是好的。
所以她聽聞突厥南下的時候,就來了這裡,這也算是她能為這世道做的一些事情,雖是微不足道。
和顧楠的眼睛對上的時候,高長恭愣了一下,只是一眼那雙眼睛就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很冷清。
很少有人會用冷清這個詞來形容一個人的眼睛,但是高長恭只能想到這樣一個詞。
但是隨即之後他就回過了神,沒有多去在意,他相信,這樣一個路見不平拔劍相助的遊俠定是一個熱血男兒。
可惜他想錯了,不管是從哪一個方面。
顧楠拿著酒碗對著高長恭微微舉了一下,又對著那校場裡數百人的軍陣再舉起了一次酒碗,仰頭將那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痛快!」高長恭大笑了一聲,拿著自己的酒碗回身對著軍陣,快意地說道。
「喝了這碗酒我等便是同袍兄弟,生死與共。」
說著他高舉著酒碗,對著懸在大漠之上的那一輪明月,或是一時豪情翻湧,臉色微紅,吼了出來。
「此次向北而行,我定帶諸位弟兄,勒馬大漠,踏破山關,不勝不歸!」
他的行事作風和他的長相可以說是截然相反,一聲呼喝似有萬丈豪情,引得風聲陣陣。
大口的飲下烈酒,任由著酒水從嘴角流下,沾濕衣襟。
或許這也是他不向顧楠多問的原因,流的同是漢人血,提的同是七尺劍,要一同去破那異族,何須說得那麼多的話。
站在校場中的數百士卒同時抬起了自己的長矛,矛頭側過,映著一片森冷的寒光。
「勒馬大漠,踏破山關,不勝不歸!」
戰陣裡的一聲呼喝,總是要託以生死的,不過很奇怪,總是沒有人猶豫。
······
既然答應了共走一趟,顧楠自然是暫時留在了魏軍的軍營中。
在軍營之中待了幾日,她簡單的打聽了一下軍中的訊息。此次魏軍背上的兵馬總共有八萬人,其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