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可以行車的寬路被高牆夾著,看不清外面,只能看到遠處的宮門,和高處那一方狹小的天空。
「待會兒,見了大王,切莫多言,聽著便是,明白嗎?」
白起叮囑著顧楠,他的話其實不多,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隻做不說,但是對著顧楠,白起總是會像是一個平常的老頭一樣,絮絮叨叨的。
「宮廷之中和家中不同,你卻是不能隨著性子來,記著,言多必失。若是陛下問你些什麼,你只需要答是與不是。別的,為師會說的。」
說完,有些眼裡帶著些悲哀:「學著些,官場之道雖和用兵無關,但是為將為臣,此道不能不做。」
只是,作為一個將軍,卻還要在在這朝堂中沉浮苟且,恐怕,也是將者最大的悲哀。
「師傅···」顧楠沉默了一路,突然說道。
白起卻抬起了手,打住了顧楠的話:「那些事為師自會定奪,你且莫再多言。」
說著,暗暗地指了指宮牆。
宮中的耳目哪裡都是。
顧楠垂下了眼睛,無神地看著石塊鋪成的道路,一眼似乎都望不到頭:「嗯。」
默默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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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一個女婢附身在秦王的身側:「武安君和其弟子到了。」
「啊,武安君到了?」秦王放下了手中的文書:「哈哈,進來便是,武安君來見寡人,如何需要通傳。」
大門開啟,白起和顧楠被上繳了佩劍,踏過大門,走進了殿中。
這是一處偏殿,顧楠進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殿中的老人,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用金線鑲邊,看起來很華貴。
但是老者的氣度卻是平常,看起來和一般的老人無二。
若不是華貴的服飾,當真就像是一個路邊的老伯一般。
「見過大王。」白起行了一禮。
顧楠卻傻愣愣的站在一邊,她可沒有見人行禮的習慣,除了對白起和魏瀾她基本上很少行禮。
嘛,畢竟作為一個現代人,就算是見了父母也不會行禮來著。
白起感覺到了身邊沒動靜,皺眉頭看了顧楠一眼,看到顧楠站著沒動,嘆了口氣。
這混丫頭,到了哪裡怎麼都沒大沒小的。
一邊想著,一邊咳嗽了一聲。
顧楠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拜道:「見過大王。」
白起黑著臉繼續說道:「小徒自幼流浪,無人管束,禮數不周,還望大王恕罪。」
「無事。」秦王擺了擺手,或許是年邁的緣故,聲音沉悶,但是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心情似乎還不錯。
「武安君率我秦軍大勝趙國,如此大功寡人還未上次,區區小事,何須多加絮叨。」
「何況武安君之徒雖未見到,名字寡人確實已經聽過數次了。那蝶戀花,和那醉臥沙場君莫笑,不拘一格,雖和大雅略有出落,卻也是兩紙奇文。寡人也是早就想見見了。」
秦王眯著眼睛,眼光落在了顧楠的身上:「當真是少年英才。」
沉默了一下,擺了擺手。
「此般卻只是找武安君聊聊罷了,無需拘束。」
說著秦王揮退了下人,殿中只留下了三人。
至少明面上只留下了他們三人。
「坐吧。」
大殿的一旁卻是已經早早的擺好了兩張軟塌,顯然是讓顧楠也坐下便是。
「多謝大王。」
在大殿之中跪坐了下來,顧楠卻是覺得莫名的壓抑,寬敞的大殿中只有他們三人坐著,便是動一下聲音都是明顯。
秦王先開了口。
「聽聞武安君昨日歸來便是回了家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