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邊的同行問道。
「你不知道?」同行複雜地看著那隻黑甲軍。
「那是我們營旁邊今天剛建的新軍,聽說是三百人,三百死囚。」
「三百死囚?」
士卒看著那隻黑軍離去,從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心有餘悸:「便如同三百兇獸一般。」
「也不是沒有見過其他的軍伍出征。」
「但從未見過這隻這般,這般駭人。」
一騎騎軍入宮,將東宮禁軍營地的事情稟報給了秦王。
秦王拿著簡書,聽著手下的通傳。
有些愣神。
三百軍士步伐如作一人?
只是路過便讓四周士卒皆無戰意?
這怎麼個說法,秦王皺著眉頭看向下面的稟報的人:「你具體說說。」
「稟大王。」騎軍低著頭:「當時小人就在場,軍隊行軍之時大地若動,兇氣撲面,讓人退畏。這份氣魄,便如同···」
「便如同見到我大秦最最精銳的鐵騎軍一般。」
「笑話。」秦王皺著眉頭。
三百步軍能和鐵騎軍媲美,這是在戲耍寡人嗎!
「不敢,屬下句句屬實。」騎軍低著頭,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
秦王沉默了一陣。
「你下去吧。」
「是。」騎軍如釋重負,退出了宮殿。
秦王從桌案中拿起另一份簡書準備批閱,卻無心去看。
自己自從讓顧楠訓練禁軍之後就不再多管,只待看她的成果。
如今這份成果出來了,他覺有些不能相信。
自己培養的暗探不會騙他,想來顧楠也沒有這麼大的能力買通暗探。
不由得心下對這隻新軍第一次產生了好奇。
三百死囚,這丫頭到底是如何練的······
他會去親眼見見。
「呵。」秦王咧嘴一笑。
武安君,你倒是交出了一個好徒弟。
說不定,和當年的你真是相像。
我倒是要看看,她能繼承你幾分衣缽。
三百軍士出城,一路經過街市,直直的向著東城門出城。
所過之處,市井皆是無聲,所有人都是側目,軍隊行軍很快,沒有多久,就穿過了街道,但是行人依舊沒有半點聲音。
那黑甲軍士,還有那白衣將領只是見了一眼,就讓人怎麼也難以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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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天沒睡晚,汗,昨天晚上沒打完,今天早上補了一下,所以現在才發出來。咳咳。
「正立!」
三百人的腳步一致收回,發出整齊的震響。
手中握著兵刃,便如同一柄柄標槍那麼直直地立著。
顧楠站在軍前:「自我等整營以來已經有近一年了吧?」
三百人默不作聲,直直地看著前方,目光堅毅,算是給了顧楠回答。
是快一年了,一年來,沒有一天不是精疲力盡,就連睡覺都要半睜著一隻眼睛,誰知道顧楠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到營中要求集合。
他們只是訓練,不敢多想,因為他們怕一多想,他們就會忍不住放棄。這種訓練,當真不如死了痛快。
但是他們不能在這麼死了,家中的至親尚在,有機會可以脫開有罪之身,說什麼,他們也不能就這麼死了。
到最後,這般高強度的非人訓練,沒有淘汰掉一個人。
一年的訓練就像是一種極其粗暴的打磨,但是也確實將他們每一個人都磨成了寒寒利劍。
「今天便算是最後的考核,透過之後,我等就能正式授名成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