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那白甲將舉著一個人頭大小的雪球就是追來。
連忙相互推搡著,跑得更加沒命。
顧楠一腳踏在地上,對準了兩人就是將手裡的雪球扔了出去。
「冷啊。」李斯拿著一個書簡,他是又寫了一天的書文。
搓著手從宮牆裡走了出來,抽了一下鼻子,抱著手哆嗦著。
剛走過一個轉角,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白球,然後眼前就是一黑。
「砰!」
李斯呆立在那,雪從他的衣衫上滑落,凍得鼻子發紅。
隨後眼前閃過三道風聲,三個人影就已經跑了過去。
「···」李斯的眉頭一跳,臉色發黑:「是可忍孰不可忍。」
舉著手裡的書簡,吼道:「那邊那三個,給老夫站住!」
「哎,來看看咯。」
街道上傳著各種人聲,顯得有些嘈雜和混亂。
街道的一頭,一個人走在街上,手中提著一把青銅劍。衣著是有些邋遢,遠遠看去就像是個混子模樣。頭髮蓬散,正慢悠悠地在街上走著。時不時地看向四周,若是見了好看的姑娘少不得還要調笑兩句。
而街道的另一邊,兩個身穿著青色長袍的人走在街上。一老一少,年少的面目俊朗,看起來大概只有十幾歲的年紀。而年紀要大些的大概是中年左右,兩人看起來有一些沉默,看上去像是剛經過了一番爭吵的。
一條街道上總會是這樣,有著各式各樣的人,有著截然不同的面目。
「踏踏踏。」
街道的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的聲音,是一對車隊行至城中。
兩旁的軍隊分開了路上的百姓,將道路讓了出來。
「哎。」青衫少年被軍卒推到一旁,皺著眉頭喝到:「幹什麼?」
軍卒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
少年身邊的中年人拉住了他,對著軍卒笑了笑:「抱歉,軍爺,家中小子少不懂事。」
說著,不顧少年的反抗將少年拉到了一旁。
同樣的街道的另一邊,那個邋遢的中年人也被軍卒推到了一邊,疑惑地看向道路之中。
車轍的聲音傳來,是數匹馬拉著一輛車架走在前面,那車駕上雕紋大氣珠簾垂掛,帳下一個身穿著黑袍頭戴珠冠的人坐在那裡,那人的面容帶著一種威勢,叫人不敢抬頭看去。
一個身穿白色衣甲的人騎著黑馬走在車駕的一邊,目光向兩旁看去,目光掃過了人群之中的少年和中年人,卻未有停留,看向前路。
隨著車駕緩緩移動,兩旁護衛著計程車卒才慢慢撤開,跟在車駕的一側走遠。
街道的兩旁,那少年和那個邋遢的人都看著那車駕目視良久。
「彼可取而代之。」少年輕聲說道。
而那邋遢的中間人,握緊了手中的劍:「大丈夫,生當如是。」
————————————————————
泰山之巔。
山頂上能望到遠處的雲層翻湧,好似那層雲就在腳下,好似是人立於天幕中。
長風呼嘯,高空上一隻飛鳥盤旋而過,留下一聲鳴叫久久不去。
一棵古樹立於崖上,古樹之下香爐縹緲,爐上的香柱被點點的星火焚去,香灰落下落在爐中散成一片。
立於著五嶽之中的山巔,就好像是立在了天地相接之處。
身穿黑袍的人負手而立,頭頂上的珠冠搖晃,目光看向遠處的雲霧半攏。
「顧先生,你說這天中可真有仙人?」
嬴政回過了頭看向站在自己的身邊的顧楠。
山巔下的山路上,車駕護衛侍人分立兩旁。
顧楠向嬴政,又看向那不見盡頭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