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允攤開手對著席上說道:「溫候請。」
「請。」
兩人走入堂上坐下,侍人成排從下走來,手中端著食盤,頭埋在盤下上菜。
很快就將酒菜擺滿了桌上。
「不知尚書何故宴請與我?」呂布看著桌上的酒菜,已經算得上是盛宴了。
「呵呵呵。」王允笑道:「無事就不可宴與溫候了?」
「方今天下別無英雄,惟有將軍耳。允宴將軍,乃敬將軍之才也。」
呂布的臉上沒有太多的神色,聽了王允的話不再多說什麼。
淡淡地點了點頭。將桌上的酒壺拿起,倒了一杯,對著王允推出。
「如此,布先敬尚書一杯。」
「好,來!」王允端起酒杯,對著呂布一敬,抬起手就是一口飲盡。
宴席擺開,捧著絲竹的樂師上前奏歌,侍人陪在兩人的兩側把盞。
說是宴席但是沒有什麼宴席的感覺,而其中說的話也大多都是王允提起話頭,呂布才會說上幾句。
呂布的態度王允也有幾分預料,眼下動了動,笑道。
「有酒無歌不能盡興,有歌無舞也是不能。」
說著對著一邊地侍女吩咐道:「去換孩兒來。」
應是侍女退下,沒有多久,領著一個女子上前。
那女子穿著一身裙裝,體態婀娜,低著頭上前,所過生香。
王允坐在座前,握著酒杯:「此是小女貂蟬,將軍不異至親,故令其與將軍相見。」
侍女撤開,堂上的絲竹之聲慢轉了曲調。
立在堂上的女子抬起了頭來,讓人看清了她的面目,面著紅妝,美目流轉,看過席上,惹人傾神。
隨著絲竹之聲漸進,輕身而動,衣帶翻轉帶動著風聲。羅紗半透,半遮掩著身姿,卻更叫人遐想紛紛。
堂上靡靡,兩旁的侍人和樂師都不敢抬頭,是怕一不小心看得入了神,亂了手腳。
呂布看著貂蟬也是微微出神,但是過了一會兒,眼中似乎察覺了什麼,也就沒再去看,而是低下了頭來自飲。
王允的眉頭微皺,舞盡後,又讓貂蟬與呂布把盞,奈何呂布的臉上再沒有什麼旁色。
酒宴一直到了近夜,呂布離開。
王允揮退了侍人和酒菜,一個人坐在堂上,臉色有一些微沉。
手中拿著一隻酒杯,思量了半響,又輕放在了桌案上。
他本以為自己的養女國色無雙,呂布見後定然會為之所動,誰料此人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使這宴會真成了尋常的請宴一般。
王允的臉上神色不定,沉吟了一會兒,站起了身來。
要行計策,這呂布著實麻煩。
等到顧楠他們回來的時候,只聽到諸葛英的房間中傳來琴聲,是諸葛亮慢慢地在彈。
煮好了藥餵諸葛英喝下,幾人才都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休息一兩日應該就會好了。」顧楠將還留著藥渣的碗放下說道。
「還好顧先生要的藥山中都有,否則要去找大夫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諸葛均鬆了一口氣,在門前坐了下來。
諸葛亮站在旁邊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
「先生,小均,我們去山上看花如何?」
房前的眾人都是一愣。
······
「前面就快到了,那邊該是最好看的。」
春日的山中灌木茂盛,幾乎長到了人的腰間,將山間都鋪成了綠色。雨後的灌木之間還帶著晨露,總會沾濕走過的行人的衣裳。
林中枝葉茂密,不過樹木長得並不緊,遮不住天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