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推我,我不想死,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
“阿香,你不會死,不會死,阿香,不怕,不怕。”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Mandy要害我,你是我妹妹啊!為什麼?為什麼?”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媽媽,求求你別拋下我和爸爸,媽媽,媽媽。媽媽,我害怕。媽媽,媽媽。”
“阿香,不怕,不怕。”蘇暮春將她抱得更緊了。
“大夫,這是咋回事?咋說的我們都聽不懂呢?”
“無妨無妨,這是臆想症,過會就好。”
大夫如此說,大家也只當她是生病的胡言亂語做噩夢之類。只是看她抽搐的身體和恐懼的臉龐,還是有些擔心。
“你是誰?你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無數張人臉在她的腦袋打轉,霍香藥頭疼欲裂,有刺眼的光射進她的眼睛,她艱難地睜開眼,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原來一切都是夢境,一切都是夢境。閉上眼,她以為回到了家,回到了未來;而睜開眼後,她卻還在過去,在一千多年前經歷著別人的人生。
“阿香,阿香,你終於肯睜開眼看我了。”蘇暮春眼角閃著光芒,那雙呆滯的眼角又恢復了春天般的生機。
“二姑娘,我是蘇七啊,還記得不?”蘇七最關心的就是霍香藥還會不會失憶。
霍香藥眼神掃過蘇暮春,是痛苦;掃過蘇七和北風等人,是淡漠;接著,她看向了自己扎滿銀針的雙手,那裡鑽心的疼。
“拔針,上藥。”蘇暮春不怒而威,
蘇七麻利地拿來藥和布,催促還在一旁沾沾自喜的大夫:“大夫,腦袋還想不想要,快拔針上藥。”
“好好好,這就拔針。”
十根針□□後,霍香藥的手已經顫抖地不像樣,且每個指腹都在冒血,蘇暮春溫柔的聲音就在耳邊:“我知道很疼,阿香,你別忍者,你疼你難受就打我罵我,都是我的錯。”
這溫柔的聲音是在過去是那麼美妙,而此時這聲音這懷抱都讓她困惑,滿月的話還在嘴邊,霍香藥哆嗦著唇,努力使自己保持理智。
“你們出去吧,我想和他談談。”大夫包紮完手指,霍香藥輕輕道。
蘇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招呼著北風等人出了屋子,還貼心地把房門關上了。
“你是紀若缺還是蘇暮春?”
“我在代替青丘而活之前叫蘇暮春,至於我到底是紀若缺還是蘇暮春,我也早已無法分清楚了。”蘇暮春想起這些年的生活,也是十分無奈。
“那你為何不說你是蘇暮春?”
蘇暮春搖搖頭,嘆道:“當初你寧死不肯嫁我,你與陳義私定終身的事,在醫館傳得沸沸揚揚,我起初以為你是真的厭惡我,我也就死心了,但我又不甘心,就想問你到底為何如此厭惡我。豈知後來的緣分讓我又與你產生糾葛,偶然得知你的記憶似乎出了些問題,我開始猶豫是否要讓你重新認識我。還記得你七夕落水那次嗎?”
霍香藥沒有吭聲,蘇暮春繼續道:“當我從水中把溼漉漉的你抱起來時,我發覺我根本無法放下你,尤其是看你對陳義也不理不睬,我又有了信心,決定把你追回來。果真,後面的事情也是如我意的,我能感覺到你的心一點點靠向我。我高興的不得了,然而,高興之餘,我又害怕,我怕你恢復記憶或者知道我是蘇暮春會討厭我,尤其是我出於報復心理又答應滿月的親事,好在你一直未想起之前的事,也不知道我是蘇暮春。”
想起那些快樂的日子,蘇暮春嘴角浮出幸福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將於本週內完結,我計劃一天發個10來章,然後新文《肉包子狗腿子》將於9月10日開坑,已經存稿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