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宮氏後人。南宮氏後人奉命危難之中,上言稱欲解圍勢,務必瓦解聯盟。因此,太子以南宮氏為說客先後使於西覃、滄北,王爺喬裝護送周旋。”
廉寵這些日子對戰事也非全然不知。
滄北、西覃、溟鷹三國向來不和,兩面三刀,歷史上反覆聯盟棄盟,兩個戰場軍隊數量都佔絕對優勢;但炤國正義之師,統帥亦非泛泛之輩,算是打成了拉鋸戰。
西覃太后垂簾聽政,是宇文煞同父異母姐姐,更是當今太子親姐;滄北皇后也是大炤的公主。如此形勢下,若南宮氏後人名不虛傳,動之以情,曉之以利,瓦解聯盟志在必得。
但心裡仍然隱隱不安,掃過兩人,沒好氣道:“這麼關鍵的時刻,你們倆跑這裡來聽人鬼扯,還不去國家有難,匹夫有責?”
“廉姬,正因為大炤危在旦夕,太子與九王爺才派我們來這裡。”文鳶抱拳道。
“沒錯,玄算明日將批天下卦。”
“不就是給天下算命,說誰誰誰會當霸主?這種東西你們也信?”
“廉姬有所不知,自上古以來,玄算一族卦無虛卦。不止太子與九王爺,恐怕連皇上、秦王、衛王、燕王還有溟鷹太子昊、西覃公孫氏、滄北夜氏都有派人來。”
聽文鳶形容,這王家崗此刻倒是臥虎藏龍風雨際會了。
又與他們閒聊了兩句,方告別回去就寢。
埠野南宮氏,西覃天下算……
他們果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宇文煞鎖她藥她的事,始終是個疙瘩橫梗心頭。
她向來小心謹慎,可面對全心信賴的人,從不設防,以往是這麼信賴楚憐,現在便是這麼信賴宇文煞的。
尤其到了這個世界後,因為沒有存在感,她總把這裡的一切看作一場戲,總愛把古人想得太簡單,最後陰溝裡翻船,被最信任的人出賣。
被玉嬤嬤下藥,錯在她豪不設防;被宇文煞糾纏不休,錯在她自己引火燒身;孩子沒了,錯在她自以為是一昧橫衝直撞,每件事她自個兒都有責任,卻把所有錯誤一股腦兒栽在宇文煞頭上。
狠話都放出去了,她現在又處處給自己尋臺階下。不知是可笑還是可悲。
縱使被如此背叛侮辱,她還是丟不下他?一聞及他潛入敵國,便方寸大亂?
丟不下又能如何呢?
丟不下他,便可以丟下憐,丟下Langdon,丟下NISF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們?
若真的回不去了,就能回到他身邊,任他侮辱,看他三妻四妾,最後成為他帝王后宮的一員?
原以為離開他,可以冷靜冷靜,想想自己何去何從,可越冷靜,想得越清楚,越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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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正午,玄算於厲蒼門廣場上升壇卜卦,入門者必有請柬,廉寵趁著文鳶紀章的方便,也不算黑戶口了。依舊高高紮了馬尾,身著竹葉紋淺藍長衫男裝扮相,空著雙手赴會。
厲蒼門前解劍碑,她看著紀章逐夜黑臉勉強解下配劍,忍不住在一旁笑出聲來。
還是她有先見之明壓根沒帶殤月龍牙。古往今來現實小說,這麼適合聚眾鬧事的場合怎麼可以攜帶武器呢?
明媚陽光下,廉寵的笑容煜煜揚暉,燦爛四射,連路人都不禁駐足痴立。
“好漂亮的女人。”厲蒼大門前,一個魁偉如山矯健如豹的男人手撫下巴,盯著廉寵揚起邪魅狂野的笑容,黑色斗篷下落出如血赤紅的髮絲,而那雙眼睛也是絢爛的赤紅色,如兩顆紅寶石般璀璨奪目。
入門就坐,玄算尚未到。紀章、文鳶在廉寵耳邊低聲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