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與太子燁聯手佈網捉拿溟鷹死士。
這少年愈發顯示出獨當一面的傑出才能。
十一月中旬,他神態輕鬆地意外出現在軍營,廉寵便知道他大事已成。
十二月初,北地飄雪,封山凝河。
曜彰二十六年除夕,宇文煞、南宮樇、虞寰、紀章四人在南宮樇舊居埠野草廬歃血結義。
待他們真正可以動身前往神龍寺的時候,已經是春暖花開的二月。宇文煞將龍驅全權委任三人,也不帶任何侍衛僕眾,獨攜美眷登舟南下。
瀚河,橫梗麟雲大陸,百流匯川,雲河、邛江都是它的支流。
雲河蒼茫,瀚河磅礴,邛江險峻。宇文煞一路遊山玩水,不緊不慢,一個半月後,離濱州起碼還有十幾天的路程。
這日,廉寵悠閒於躺椅上,吹著江風,沐浴陽光,打著小盹。忽覺涼意襲來,不禁揉目睜眼。
日慘雲冥,舟過千山。山峻天小,欲襲頭頂。時聞愁猿弔影,松颼萬尋,灘多水急,怒濤拍岸。
“寶貝!”她縮入不知何時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風裡大喊。宇文煞聞聲走出船艙。
“這是哪裡啊!陰風陣陣的!”
宇文煞抬眼四望,峰與天接,連山綿延。壁立如斧,崢嶸崔嵬。古樹青藤,繁生巖間。飛瀑懸泉,瀉於峭壁。
“這是青古峽。”他頓了頓,忽而想起什麼,蹲至她身邊親暱道:“你怎會不記得這裡?”
啥?廉寵一臉茫然。
“你曾經路過這裡的。”他將她擁入懷中。
廉寵努力回憶。這條路,好像是四年前(廉寵的四年,炤國的十三年)她從泰陽護送寶貝到南京的路啊!憶此立刻坐直身軀,左右探望,囁嚅著:“我真的不記得這麼個地方呀,要不是晚上路過了?還有,那幾天江上霧特別大,根本看不清楚。”
宇文煞聞言悶笑,察她體涼,便整個抱住,曳緊披風,渡以內力,柔聲道:“外面風大,進去?”
自去年秋起,她體脈紊亂,且每至葵水必關節痠痛,時常晝夜難眠,應是流產後休息不足又風餐露宿導致的後遺症。宇文煞心底歉疚,最怕她凍著。一發現廉寵手腳發涼,便會以內力助她渡暖。
廉寵搖頭:“你抱著我不冷。”復喃聲讚歎,“很壯觀呢!”
他仔細檢查,確定她不會被風涼著,柔聲道:“依張經闔所言,你當年便是在這裡收服青帆眾的。”
“是嗎?”廉寵聞言滿臉興奮就要跳起來,卻被宇文煞摁止,忍不住皺眉:“我沒那麼嬌弱。”
“你這身子,以後需好好調養很長時間。”言及此,他又將她緊了緊,眉間眼底,全是懊惱。
廉寵睨過他一眼,突然吃吃笑了起來,對上他疑惑探究目光,上起不接下氣道:“我這輩子,還從來沒被人當成女人對待過。”
將頭靠進他胸膛,繼續飽覽壯麗河山,她低聲絮語:“以前過生日,我師傅,我哥哥還有我那幫兄弟,幾乎都不送禮物給我,反而我得大出血請他們下館子泡吧唱K,偶爾有送的,也都是送什麼遊戲、武士刀、藏匕……其實啊,我看到人家女孩收到的鮮花、洋娃娃,很是羨慕呢。還有出去玩,若天氣變壞,都是我脫外套給別人穿,從來沒有人脫衣服……”
“你什麼時候生辰?”他打斷話題問道。他早就想問,可那段時間兩人關係惡化得厲害,在一起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便一時忘記了,此刻她提及,他自然迫不及待想知道。
廉寵作苦思狀,一會望天,一會兒看地,滿臉挫敗:“不知道啊,我是孤兒,後來師傅讓我跟我哥哥一天生日。可我們過的是陽曆,和中國的農曆對不上,更不知道炤國用的什麼曆法啊。”
宇文煞似懂非懂,只篤定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