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在當場,混亂的思緒讓他做不出任何反應。
“我不要你的那經。”這是他唯一想得出來的話。
一個紅色的身影飛身而入,輕靈的由莊百味的身上抽走那經。“這那經是我的。”胡蝶巧笑倩兮地道。
“蝶兒?你不是?”莊曉夢不解。她不是被軟禁了嗎?
他乍見胡蝶的喜悅,在突然明白事情的原由後,化成濃濃的怒氣。“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我還以為全天下你一定是最不可能負我的人!”
“我負你?”胡蝶的笑僵在臉上。
“就為了這一本書,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比賽的,卻用計設計我,你當我是什麼?”
莊曉夢知道他該心平氣和的冷靜下來和她談的,可是現在的他被他爹突然的出現弄亂了心緒,鬱悶的心情要找一個突破口發洩,否則他絕對會崩潰。
“我為了這本書而設計你?”胡蝶面色陰鷙,緊握那經的手不住的輕顫。
“不是嗎?”他一臉苦澀。
胡蝶一把將手中的那經往她身邊的灶中一丟,稀世的食經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如曇花一現般的消失在熊熊烈火中,徒留無限秋籲。
“我說過了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冤枉我!你以為我就那麼希罕那一本書嗎?”胡蝶死命的狠狠瞪著他。“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他問得很是疑惑。
“虧你剛剛贏了神廚的比賽,真是笑話!你若真是個廚師,你會看不出你爹只想藉著這一次的比賽給你和他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跳脫過去、重新生活的機會罷了。”胡蝶冷冷一笑。
“對他來說這個機會比那經還要重要,所以,他寧願用那經為餌引你出面,而我,原本也以為你值得的。”
莊曉夢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這許許多多乍現的轉折已完全混亂了他一向平和無波的思緒,他完全失去言語的能力。
胡蝶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你根本不值得!”
絕然而去的紅色身影,和方才突然出現一般迅速的消失,讓人慾留已是不及。
他一向是個恬淡和靜的人總是少怒少喜、不忮不求。
可是自從他爹向他認輸以來,那亂成一團的心緒,他說什麼也制不住、也壓不下。感覺像是暴風雨中的一片孤葉,根本找不到靠岸的力量。
莊曉夢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那個人長得很像他記憶中的爹,只是老了一些,但他又不像他爹,他爹看人的時候總是冷冷的,眼光銳利得像是會刺人似的。
“我想那時真是著了魔吧!才會做出——”
莊曉夢沒有聽到他爹後面的話,他的思緒一下子飄得好遠,飄到那初次學廚的午後。那時他才五歲,他爹要他舉著比他身子還大的鐵鍋站在太陽下,直到太陽西下。
“因為你孃的死,我才發硯我竟走火入魔,所以,我就離開百味軒——”
莊曉夢的回神只一剎那,很快又神遊開來。
他還記得他從小就知道不能哭、不能鬧,他如果犯了錯,半夜裡他娘就會偷偷的起來哭,時間久了,他也就忘了該如何哭、要如何鬧。
“曉夢,你能原諒我嗎?”
莊百味的話把他從過往的記憶中拉回來。他不大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是由他爹的口中說出,他爹從來就不是個會請求別人原諒的男人。又為什麼用這般祈求的神情看著他?
“我——”莊曉夢倒吸一口氣。
他該微笑的說他不介意的就一如其他的人向他道歉時一樣。可是為什麼他張了口,聲音就是無法出來,就連他一向易展露的笑容似乎也背叛他的僵在他臉上,極不自然。
“你還是不原諒我嗎?”莊百味聲音緊繃的問。
莊曉夢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