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皇上,滿人退了。&rdo;近衛軍官們眯著眼悄瞧著戰局,雖然沒有望遠鏡,但是那如洪流一般的騎兵開始凌亂的退卻卻是看的真切的,這一戰關係到滿漢的存亡,近衛軍官們自然明白這些,這時見到滿人騎兵開始退卻,立時興奮起來,甚至忘了禮制,忍不住走到朱駿身邊,握著扶幹身體前傾,只恨不得跨入那波瀾壯闊的戰場跟隨著一道去追擊敵人。
&ldo;嗯,確實退了朱駿語氣冷淡,但是內心卻是極為激動,整整個三年,十三年的時光,朱駿的全部心力等的就是今天。
&ldo;皇上近衛草官們突然又皺起了眉頭,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戰場:&ldo;為什麼不追擊呢?&rdo;
在高臺之下,騎兵開始四散潰逃,可是明軍的方陣卻沒有任何追擊的動作,這讓近衛軍團們很是焦急,這個時候可是追擊的最佳時機啊,一旦錯過,恐怕就讓滿人逃了。
朱駿淡淡一笑:&ldo;是嗎?恐怕現在不是追擊的最佳時期吧。&rdo;他興致極好,徐徐解釋道:&ldo;步兵追逐騎兵,能追殺到幾個,現在滿蒙騎兵已經折損大半,這個時候,倒不如給他們緩一口氣,讓他們重新集結,給他們一點兒希望,只要他們不逃就成了。
他背著手加重了語氣:&ldo;聯要的是一網打盡
&ldo;可是若滿人緩了口氣之後向後撤退呢?&rdo;近衛軍官們畢竟不是軍事白痴,很快找到了皇上話語中的漏洞。
&ldo;放心吧,他們是不會撤退的。&rdo;朱駿拋下了這麼一句,隨後噌噌的了臺階,幾個近衛軍官一臉古怪的跟上。
清軍新駐紮的大營裡,三三兩兩的潰兵開始回營,許多人一臉的沮喪,所有人都沒有任冉的生氣。
大帳裡,一個個佐領、協領進來稟報本部的損傷,康熙沒有生氣,只是一臉木然的聽著,時不時的頜首點頭,這一仗,他原本就沒報多大的希望,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輸的這麼慘,整整個萬精騎,如今完好無損的不過三萬,而明軍呢,明軍的傷亡恐怕連一千都不到,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了新軍方陣的威力,從前他確實組建過新軍,可是同樣是新軍,在自己手裡成了一群廢物,可到了明軍手裡,卻組成了天下最牢固的戰陣。
&ldo;哎康熙突然嘆了口氣。帳內的將佐都不由得心裡一縮,所有人都垂著頭,不敢吱聲。
&ldo;嘿嘿,&rdo;康熙突然笑了,那種無奈和苦澀的笑意在他的臉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ldo;既然敗了,那麼大家都死在這裡吧,白山黑水的勇士子孫可以戰敗,卻不能像狗一樣的竄逃。,
將佐們仍然不吱聲,坐在康熙下首的幾個老王爺嘴角抽搐,顯然對皇上的話並不認同,到了這個時候還不逃?這個小皇帝恐怕是給嚇傻了,他們可是有三妻四妾,可是享慣了榮華富貴的,哪裡願意在這裡等著挨槍子兒,最先開口的是信郡王洞鄂,洞鄂是豫親王多釋第七子,順治十八年封貝勒,康熙即位之後,敕為信郡王,是康熙的堂叔,早在入關之時,洞鄂便以貝勒的身份封了將軍,可是與他的父親多鋒不同,此人算是個滿大滿的紈絝子弟,所部的清兵跟著他算是倒了血黴,屢戰屢敗壓根就一點兒功勞都撈不著,康熙即位之後大加封賞,他這個多鋒的七子雖然不濟事,可是康熙也沒冷落他,封了個信郡王,洞鄂因此更加驕橫,在北京城裡經常帶著家奴假扮成流氓劫掠路人,吃喝嫖賭樣樣都精通的很,對此,康熙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如何對方總是他的堂叔,若是斥責,難免會有人站出來說他薄恩寡義,此時康熙一番話說出來,洞鄂便急了,別啊,爺府上還有幾個房小妾呢,田莊裡這麼多糧都還沒收上來,這說死就死了,爺這些年辛苦攢下來的銀子和福晉側室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