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家族的威嚴。”
“軍心即民心。秀川大人您上任短短几個月,西南各地就萬眾歸心,下官實在很佩服。”
“秦路大人,這該不會成為我的又一條新罪名,說我故意收買人心,意圖不軌吧?”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出了旦雅城門後,車窗的簾子放了下來,車窗內看不到外面的景色,更不知道車隊是往哪個方向走。黑暗中,秦路完全看不到紫川秀說話的表情,他微微一震:“統領大人,您說笑了。”
“我也希望是說笑啊,但家族統領竟然會為殺倭寇和黑幫而被立案調查和囚禁,那出現更荒謬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路沉默了。好一陣子他才說:“秀川大人,您是明白人。我也不和您說套話了:對你進行立案調查,軍方是強烈反對的。斯特林大人本來想親自參加對你的調查的。但是元老會不同意。他們認為,斯特林大人與你關係過於密切,如果讓他來調查你,那就等於——”
紫川秀幫他說出口:“就等於紫川秀自己來調查紫川秀。”
“正是這個意思!”秦路一拍手:“同樣的理由,他們也把監察廳的帝林大人給否決了。這次調查主要由總統領羅明海和元老會主持,軍方和監察廳不會有多少發言權。您要有思想準備。”
“羅明海和元老會?”紫川秀笑道:“總長殿下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他是不是為了美化帝都市容,把帝都心胸狹窄、最招人討厭的傢伙都趕到旦雅來好眼不見為靜?”
秦路乾咳了一聲,紫川秀才發現自己口誤了。他歉意地笑笑:“哦,抱歉。我不是說你,秦路閣下。你心胸開闊得很,也很招人喜歡——我發現有幾個女孩子就很仰慕您,有沒有興趣呢?”
秦路哭笑不得:“統領大人,好意心領了。我家小孩都5歲了。”
“哦,那就太可惜了。”
紫川秀輕聲吹起了口哨,歡快愉悅的哨聲迴盪在車廂內。
秦路饒有興趣的觀察著他。眼前的人是家族的統領,聲名顯赫的英雄,眼下卻突然淪為了自己的階下囚,命運朝不保夕。突然遭遇如此驚變災難,他沒有絲毫悲傷驚慌,反而是笑容滿面,秦路實在無法理解。最後,他忍不住問:“統領大人,恕我冒昧,這次您被停職調查,著無論如何不能說是一件好事。但我看您好象很開心的樣子?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紫川秀望望秦路,笑著說:“秦路閣下,人生宦海沉浮有的時候真的要看淡點。降職、流放、罷免、大起大落,這對我簡直是家常便飯了,每年都要遭遇上幾次。我連判國賊都當過,相比之下,這又算什麼呢?”
秦路由衷地感嘆:“大人胸襟廣博,非我們所能企及。非常人方能成就非常事,難怪大人您成就非凡了!”
紫川秀笑而不語,他當然開心:剛才他還以為是私放流風霜這事東窗事發了,那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他擔心得要死了,忽然知道,原來只是因為馬維——相比之下,那算什麼啊!簡直就跟一個殺人放火的汪洋大盜落網後只被控告紅燈時橫穿馬路一般。
視窗蒙上了黑布,紫川秀連車隊到了哪裡都不知道,他只是感覺開始道路比較平坦,後來就顛簸起來了,車身向後傾斜,應該是上坡,接著是向前傾斜,那又是下坡,又是轉彎,有時紫川秀竟然感覺車隊像市在往回走。這樣反覆了幾次,紫川秀頭都有點暈了。
他雖然當了幾個月黑旗軍統領,但對旦雅周邊的地形並不熟悉,一時間竟想不起旦雅城郊有哪處地形這麼複雜的山丘地形,望向秦路,後者也是一臉的糊塗,苦笑道:“統領大人,我也不知道在哪裡!”
一直折騰到了下半夜,馬車終於停下來了。有人從外面開啟了車門,清涼的夜風帶著山野的新鮮空氣一起湧進來,兩人都為之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