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說:“這件事,不必再提了,我軍將按照原計劉,追擊葉爾馬軍團。”
將軍們紛紛站起身來,他們正要說什麼,流風霜一口打斷了他們:“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在過去十年,沒有人比我更堅定的反對紫川家,也沒有人比我與紫川家交戰更多!但當前確實容不得我們考慮私人恩怨了,旦雅一旦垮臺,這會造成可怕的連鎖反應,各地至今還在堅持抵抗的紫川軍都會失去鬥志潰散的!一旦帝都和東南軍崩潰,那壓在帝都正面的七個魔族軍團就可以騰出手來,接下來,我們就是魔族首當其衝的目標了!現在,救紫川,就是救我們!我們的命運巳經和紫川家綁在了一起!”
看到眾人誠惶誠恐的樣子,流風霜放緩了語氣:“總之,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將軍們退出了營帳,流風霜呆呆坐在帳中出神,飄浮不定的燭光靜靜的照在她皎潔的臉,少女俏麗的容貌若明若暗,她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神情悵然。
少女心情迷茫,她也不知道,剛剛的決定是對是錯。
她只知道一件事:紫川家若亡,魔族佔領東南,遠東便成了孤島,即使他能倖免不死,但自己與他之間,隔著魔族的一百萬大軍,此生此世,兩人將無緣再見。
為了他,必須救援紫川家!
進軍西南,第三軍統帥葉爾馬的信念只有一條:“快!快!快!兵貴神速,打紫川家個措手不及!”
為趕時間,魔族軍隊丟棄了所有的輜重,步兵快步緊跑,跑得像狗一般吐出舌頭,氣喘吁吁,軍官在馬上揮舞著鞭子,吼叫道:“快!快!掉隊的不要管,我們只要跟得上隊伍的!”
雖然路途長遙,但魔族進軍堪稱神速,成千上萬的魔族兵跨越了群山,以驚人的速度猛撲向毫無防備的西南平原。
只是有件事,葉爾馬和他的部下們都懵然無知:沿著他部隊的足跡,還有第二支部隊在山間以同樣迅疾的速度狼行潛走,在遍佈白樺林的山間道路上,紅色的兵馬彷彿從地裡躍出般突然出現,激烈的廝殺在瞬間爆發,馬刀閃光,劍花灼亮,山間小道上響起了慘叫聲、咒罵聲和壓抑的喊殺聲,戰鬥轉瞬結束,白樺林又恢復了那寧靜和安靜。
以有心算無心,以有準備打措手不及,人類官兵總是大獲全勝,那些掉隊的散落魔族兵一式都是用馬刀砍劈掉了,沒放走一個,因而沒人能逃回去向葉爾馬報信。
雖然流風霜儘量隱蔽了,但大批散落兵馬的失蹤,還是引起了魔族的注意。
後衛部隊向葉爾馬報告,很多掉隊士兵都失蹤了,後方可能有敵人在追蹤著魔族軍。
但對這個報告,葉爾馬並沒有加以重視,如'玄武手打'今,他眼睛的焦點只有一個,那就是前方的旦雅。
後方的兵馬鬼鬼祟祟,只敢對落單的魔族兵和小部隊下手,葉爾馬認為,這準是一些地方上的民軍或者守備隊武裝在跟蹤著自己,他們故弄玄虛,不過是為干擾自己對紫川家臨時首都的推進。
“那些民團啊、地方守備隊之類,難道我們見得還少嗎?他們像跳蚤一般蹦蹦跳跳,讓人心煩意亂,若要回頭尋覓他們,那便蹤影難見!那準是小股的紫川家武裝在騷擾我們,若是我們掉過頭來對付他們,拖延了對旦雅的進軍,那就正中他們的詭計了!諸位,如今我們唯有一口氣往前衝,將旦雅給端掉,如此,所有的紫川軍都像樹木被端掉了根,再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葉爾馬堅信如此,在他強大的自信感染下,其他軍官也相信,所有的騷擾活動都不過是阻撓神族向旦雅挺進的陰謀罷了。
只要拿下了旦雅,活抓了紫川參星,那所有的紫川軍就全自動自覺的放下武器向神族投降。
在這股信念的驅動下,魔族第三軍全軍上下達成了空前的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