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手令後,帝林一揮手:“根據總長大人令旨,中央軍眾軍官跟隨雷迅作亂,罪大惡極。本代理監察長官下令,中央軍自副旗本以上,全部處決!”
房間裡頓時象炸了鍋,喊冤聲震天:“冤枉啊!我們什麼都沒幹啊!”
“帝林大人,開恩啊!”
“我們昨晚好好的就是坐這裡而已啊。”
以葛新的吼叫最為驚人:“紫川秀,你這個狗賊!你敢騙我們!老子做鬼也不饒你!你等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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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秀站在一邊,聽得呆了,急忙上去跟帝林說:“大哥,他們真的什麼也沒有幹。”
“這是總長的意思。”
“但是,他們真的很冤枉的…”
“阿秀,你真的是太天真了——政治鬥爭中哪裡有冤枉的?差別就在於有人死得值,有人是白死的罷了。你怎麼確定他們中間就沒有人想為楊明華報仇的?那時侯你我就首先倒黴!”
“他們罪不該死啊…”
“阿秀,說了半天你還是不懂:他們罪就罪在他們什麼也沒幹!——手中握有十幾萬軍隊的實力,卻在那坐觀局勢發展,觀風望色——無論哪邊贏了都不會放過他們的。如果是楊明華贏了,你過去跟他說:“咱們忘掉過節交個朋友吧!”你想他會放過你嗎?”
紫川秀深呼吸一口氣:“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們死:我發過誓要擔保他們的!”
帝林冷笑:“誓言?誓言發了就是為了違背用的——你不要再跟我說了,這是總長的意思。”
“總長只是叫你來整頓,並沒有叫你來大屠殺啊!”
“阿秀!做官有時候得揣摩上意,上官有些話不需要寫到明處的——總長要不是為這個理由他幹嘛叫我來整頓?你就坐鎮這裡,他不會直接發個命令給你就行了?”
“我不懂!總之總長沒有…”
“好了,阿秀!現在我是代理監察長,是我在在執行任務!你讓開!”
“大哥!”紫川秀一聲哀號,叫得鐵石心腸的帝林也心軟了一下。
“你等我一個鐘頭,讓我去見總長問清楚!”
“阿秀,這樣對你前途沒好處,總長不會喜歡有人替叛黨說話的!你的上司哥珊處長已經說過了,結果她被解除了職務,說她立場不堅定!”
“大哥,這麼多年了,我求過你嗎?給我一個小時,求你!”
帝林沉思了好一陣:“好!就一個鐘頭——如果總長不答應的話,你也不必要回來了,這種場面畢竟並不好看。”
話聲未落,紫川秀已經開始往外跑,丟下句話:“大家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在營門口他搶過一個騎兵手上牽的戰馬,往總長府方向急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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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工夫,帝都的美麗的長街完全變成了地獄:橫七豎八的屍體在美麗純潔的白雪中顯示著猙獰,有的街道甚至紫川秀只有策馬踏過厚厚的屍體堆才能前進…
黎明的明朗的天空中無數煙柱在上升,那是被焚燒的房屋…
三五結群的亂兵在任意的砸爛店鋪,搶奪物品。有一個看到紫川秀經過,竟然毫不顧忌他的副統領制服,想攔住他打劫——刀光一閃他的腦袋已經掉地。
遠近不時傳來女子的求救聲:“救命啊!”甚至有一個甚至就在紫川秀經過的路邊,他不得不下馬驅趕了幾個正要做禽獸行徑計程車兵。
“帝林,你帶的是什麼兵!”紫川秀憤怒的回想時自己在遠東軍擔任將領時候,遠東軍士兵軍紀是何等的嚴明:五米內有長官經過,馬上跳起來行禮;對平民彬彬有禮;嚴禁姦淫掠奪…
現在的帝林部下,不要說軍人,就是連人的稱號也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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