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的人類師團的戰鬥力了。單*自己那五十人的衛隊,再加上一群只懂得敲鑼打鼓、虛張聲勢的老幼婦孺,自己真的一點把握沒有。
彷佛看出了他的顧慮,布丹出聲說:“光明閣下,我們並不是要跟魔族正面強拚。
我們所需要做的,只是拖延、阻撓他們的行動,為我們的軍隊爭取時間——我們不會強人所難要求您去跟魔族拚到最後一兵一卒。您只要做到力所能及的地步就行了,如果您覺得有危險,也可以先行撤退,我們也不會怪您的,畢竟您不是我們佐伊族的人,沒有義務為我們冒這麼大的風險的。”
紫川秀問:“長老,您既然知道魔族的目標是聖廟中的寶物,何不馬上帶著寶物轉移呢?”
布森立即拒絕了:“聖廟周圍的每一寸土地,都埋藏了我們祖先的遺骨,他們為了保衛這裡,寧死不屈。我決不允許魔族兵的蹄子褻瀆他們神聖的陵墓!何況,作為當代聖廟的守護者,如果我就這樣走了,我將無顏面對我的先輩們,如果保衛行動最後失敗,那我將與聖廟共存亡。”他的語氣中顯出不容置疑的固執。
紫川秀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布丹長老,這個看似理智、開明的遠東佐伊族領導人思維中也存在著這麼固執、古板的一面。作為一個軍事指揮員來說,每一個決策都應該是出自深思熟慮的理智選擇,而不應該被盲目的狂熱感情所左右。
“我與聖廟共存亡”之類的豪言壯語,出自一個普通士兵口中那誠然可以說是勇氣可敬,但如果是出自一名身負重任的高階將領的話,那就不值得稱讚了。他的思維應該更靈活、也更積極一點。實力上本來就已經處於劣勢的佐伊族,如果在今後的作戰中,還是死抱著這種死板僵化的思維模式,那他們會吃大虧的。
紫川秀收回了自己的思想,比起將來的事情,目前有更迫切的問題要解決。
屋子裡沒有人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等待著他做出決定。
他看到白川和羅傑兩人目光中的茫然,很明顯,無論自己怎麼決定,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他也感覺到了,布森和布丹兩人焦切的眼神,他最後看到的是自己的老朋友德倫:他一直沒有出聲,眼神無聲地流露出企求。
紫川秀明白了,身為佐伊族的一員,德倫對於聖廟的命運同樣非常的關心,但他卻一言不發:他不願意利用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來干預自己的決策,讓自己完全自由地做出選擇。這份體貼使得紫川秀非常的感動。
“長老,我們願意與您並肩作戰,為保衛聖廟貢獻自己一點菲薄的力量。”
布森長老喜形於色,開顏道:“太好了!感謝您,光明閣下。有了您和您勇敢的部下加入,我們就有信心擊退魔族的進犯了!”
(紫川秀心想:“我可沒什麼信心……”)
“那麼,長老,關於如何打好這麼一仗,您可有什麼計劃了嗎?”
“是的,請稍等。”布丹起身出去,一陣子回來時候,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幅白布,待他將白布攤開時候,紫川秀才看見白布上面用顏料畫有些粗粗細細的線條,這原來是一幅土製的地圖。布丹在地圖上面指點著:“光明閣下您請看,這個粗黑的圓點就是聖廟位置。今天來的情報已經報告了,現在的魔族軍前鋒已經出現在了多馬村周圍,您看,多馬村就是這裡,紅點的這裡。”
紫川秀眯起了眼睛,他習慣了專門的軍事地圖,一時還不能習慣這種半獸人手繪的、沒有標記出比例和地名,只有一堆線條和各種標記點子的土地圖。看了好一陣子,幾個人類軍官這才反應了過來,羅傑驚呼說:“那他們不是距離聖廟很近了?恐怕不用兩天就到了!”
布森解釋說:“這只是平面上的距離,實際上,因為我們這裡的道路比較曲折又崎嶇,多是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