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的問危安,“你們到底在聊些什麼啊,他怎麼不打招呼就走了啊?”
危安面無表情,“他欺負我。”
“啊?”唐意濃驚慌失措,“你們打架啦?他有沒有受傷,哎呀你一用力就不知輕重,危安你怎麼這麼野蠻!”
他簡直要哭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麼暴力的角色,是姓馮的揍我好不好?”
唐意濃切了聲,“你這一身肌肉還指望別人揍你?馮遲從來都是以理服人,不像你。”
危安很受傷,“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了我,像我很丟臉?”
“你說是就是咯。”唐意濃察覺是他在編造謊言博同情,緊繃的心一下鬆了,繼續煮咖啡。
危安憋屈的火冒三丈,本想讓老婆心疼自己,沒想到這女人幫外人不幫夫君,白眼狼!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他會說些什麼。”唐意濃揹著身,聲音悠悠然,“這麼多年,他不愛就是不愛,如今我嫁人成婚,他一定是捨不得,就像哥哥對妹妹。危安你別負我,不然我哥哥一定要你的命。”
咖啡壺嫋嫋升煙,水也漸漸沸騰起來,一個一個小水圈爭先恐後往上湧,沾著空氣又很快漲破,漾出一層層的水花。唐意濃捏著瓷勺輕輕攪拌,長髮遮住了側臉,卻遮不住滿滿的悵意。
危安楞了神,知者莫若彼此,她和馮遲相處近十年,一舉一動,透若明鏡。愛時,他是全部,不愛時,他也是她心中的鏡花水月,好夢一場。
馮遲是夢一場,可唐意濃卻真真實實、在他身旁。
危安緩緩向前,十指緊扣,從背後環住了唐意濃,他的聲音沉緩溼潤,“老婆,給我生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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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畫室放假,小樂和小葉倆冤家竟然難得的和諧,一起跑去看新上映的《007》。唐意濃不喜歡看電影,推辭了他們的邀約,拉著危安窩在家裡看綜藝節目。
危安向來只看財經欄目,實在是搞不明白電視裡瘋瘋癲癲的人在鬧騰個什麼勁。唐意濃跟他解釋了好多遍仍然一頭霧水。
沒了耐心,索性指揮他剝起橘子,危安倒也乖,仔細的把橘瓣上的細皮也弄掉,乘唐意濃張嘴大笑的空隙,逮著就往嘴裡塞,她被堵的兩腮鼓鼓,吧唧吧唧嚼動,抬眼看看危安,笑的直哆嗦。
“這個我認識。”危安若有所思,“上週的宴會上見過,陳總引見的。”
唐意濃哇了聲,飛快起身,“是不是和電視上一樣美豔動人?”
料不到冷眼老婆也有瘋狂追星的時刻,危安只覺得可愛,認真想了想,實話實說,“胭脂俗粉,我沒細看。”
唐意濃滿意的直挑眉,嫩嫩的食指點了點他的眉心,“算你識趣。”
她在炸他啊。
危安真心不怕火煉,摟住她的腰往懷裡一帶,唐意濃沒站穩,和危安來了個親密接觸。她不服,掙了半天掙不開,索性雙手摟上他的脖子,眉眼含笑,嬌言軟語,“危安,你猜猜看,我什麼時候看上你的?”
危安笑,“還真沒個準,你跟導彈一樣難追,那時候只顧著想方設法博你一笑、不計回報,哪還敢想別的,更不敢想你愛我。”
唐意濃有點眼熱,嘟囔著嘴,“為什麼不敢想?”
“因為會心疼。現實和夢想的落差,讓我太心疼。”危安咬著她的手指,“肉麻吧?可我每個字都是真的。”
唐意濃將頭埋在他的頸窩,靜靜的不發一言,直到面板一涼,危安才發現她哭了。
當晚,兩人立刻實踐了什麼叫做“老婆,給我生個孩子吧”。
唐意濃在他身下軟的像灘水,竟然還主動的交合求歡,纏著危安的腰身直往昂/揚處送,找不準地方,她嬌/吟的不滿吭聲,眼波醉人,危安簡直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