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白微微點了點頭,對眾人問道:“諸位以為如何?”
回答他的是一致的肯定的答覆:“非太傅無以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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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太傅府。
這是公孫白給劉虞設立的臨時府邸,堂堂太傅,總不能讓他一家老小來了住驛館。
劉虞開春的時候就來了,為的是觀摩玉米種植技術,便於在幽州推廣,順便帶著一家老小來鄴城遊玩,畢竟鄴城的春天要比幽州來得早一些。
府邸門口,一隊守衛排成兩列,肅然立在大門兩旁,這是公孫白派出的精銳甲士,以護衛太傅府的安全。
叩嗒嗒~
街道口響起一陣馬蹄聲,只見兩騎緩緩馳來,馬背上端坐著兩個秀麗的少女,當先那名女子十六七歲左右,只見她眉如山黛,一張蓮臉白裡透紅,彈指欲破,髮髻平雲重疊,膚白如玉,脖頸修長,雙眸黝黑亮,有如黑漆一般,更加襯托出她美的動人心魄。
而更為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背上還揹著一個劍筒,更顯得英姿颯爽,全身洋溢著一股少女的青春氣息,更加令人迷醉。
來者正是太傅府的大小姐劉凌,時隔兩年多的時間之後,愈發顯得亭亭玉立,秀美動人,惹得太傅劉虞長嘆“也不知誰家小子有此福氣能娶得凌兒”。在那個時代,十六七歲已經是恨嫁的年紀了,求親者絡繹不絕,踏破了太傅府的門檻,卻無一例外的遭到拒絕,每次即使遇到出身好、條件不錯的顯貴人家的公子,不但劉和滿意,劉虞也較為滿意的,卻被劉凌一概以“孩兒還想陪伴祖父和父母幾年”推拒。劉虞甚寵此孫女,一切由著劉凌,父親袒護,劉和也無可奈何,只得聽之任之。
希聿聿~
隨著胯下駿馬的輕嘶,劉凌一勒韁繩,那馬便緩緩的停了下來,劉凌翻身下馬,將馬韁扔給迎上來的家奴,緊接著身後的貼身侍女也跟著下了馬,兩人說說笑笑的往府門內奔去。
就在兩人即將踏入府門的那一剎那,在他們背後又響起了一陣馬嘶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驚得兩人齊齊回頭。
不知何時突然來了數十騎兵馬,齊刷刷的停在了府門口,齊溜的高頭大馬,卻全部頭纏白布,全身白衣。這一剎那間,突然來了這麼多白衣人,驚得門口的侍衛一陣慌亂不已。
正詫異間,身旁的侍女突然低聲道:“魏公!”
劉凌心頭一跳,抬眼望去,便看到了剛剛從汗血寶馬之上翻身下馬的公孫白。
那個曾經救過她的性命的男子,那個令她朝思暮想的人兒,一如既往的風華絕代、丰神如玉,卻又增加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風範,令她心中砰砰亂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若是在七八年前,公孫白見到她,肯定會親暱的一把將她抱起,而在三四年前,公孫白則會揉一揉她的頭髮,而現在的公孫白,則是滿臉凝重,只是微微朝她點了點頭,立即率著數十人齊刷刷的奔了進去。
劉凌微微有點失望,但是隨即便感覺到即將有大事才能發生,急忙緊緊的跟了上去,在她心底最擔心的是,祖父會和公孫白之間發生點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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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之內,早已得到訊息的劉虞,正無力的癱坐在軟席之上,臉色陰沉,顯得格外的蒼老和憔悴,頭上的白髮似乎突然增加了許多。
天子,終究還是駕崩了,作為漢室宗親,他心中的沉痛,無人能體會。
當年,袁紹和韓馥兩人慾立他為帝,以避免天子落於叛賊董卓之手,朝綱難以為繼的尷尬局面,然而他堅決的拒絕了。
在他的心目中,君臣綱常不能廢,劉協既然還在,就是漢室唯一合法的天子,否則劉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