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撲滅焚城之火,那大火的迅勢已經有了減小之勢。而伽倪墨得斯從半空中躍到地上,迅疾地賓士著,去救助反擊中的特洛伊將領戰士。
宙斯看到伽倪墨得斯騎在龍背上的搭弓射矢的光輝身姿,看到伽倪墨得斯在特洛伊城中賓士的聖潔模樣,即便血灑特洛伊城,他亦感到愉悅,鮮血染上了伽倪墨得斯的臉頰,像一瓣瓣點綴著硃紅的絢爛百合。這一切都將伽倪墨得斯的鬈髮襯得更金閃,將伽倪墨得斯的膚色襯得更潔白。
特洛伊城的空中灑下了血雨。
有剛從昏睡或沉醉中睜開眼皮的特洛伊人仰頭望著上空,感動身下在移動,彷彿彷彿坐在一座會動的巨山上,天空中灑下了血雨,他們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甚至還有點狀況外。
伽倪墨得斯沐浴著空中降下的阿開奧斯人的鮮血交織成的血雨,即便隨手拾起的長劍,或從阿開奧斯人手中的奪過的槍矛,亦砍殺阿開奧斯人無數。
宙斯贈予伽倪墨得斯之父特羅斯,晨曦與陽光下最好的神駒衝破馬廄向伽倪墨得斯的神馳而來。
伽倪墨得斯飛身騎上了其中一匹,另一匹在他身邊並駕齊驅,為他阻擋攻擊和飛來的暗箭。
伽倪墨得斯視角洞察一切襲擊,身姿敏捷地閃避過了所以攻擊,並用他們自己的武器將他們刺殺。他曾經就不曾鬆懈地鍛鍊著他的作戰身手,他曾一直為今晚的到來備戰著,位列神祗後更神化了他的這點能力。白天的戰爭更增長了他的經驗。
伽倪墨得斯以一當萬千地殺敵奮戰著。
一個也不會漏下。
因為不能漏下。
即便17歲,在為了保護國家而戰的時候,在短時間內戮殺數萬軍馬也不會感到不適和異常,在國家面前沒有任何可以與之相比擬的事物。
不是阿開奧斯人死,就是特洛伊亡。
伽倪墨得斯感到手臂發酸,眼睛泛澀,極限地戮殺和必須洞察一切攻勢的敏捷使他的手臂都快要抬不起來,但身體已經形成了一道流暢連貫的程式,在大腦反應過來前也已經能做到一切此時該做的,即保護國家也保護自己不受傷,戮殺愚昧地向自己送上性命來的阿開奧斯人。
耳邊是噼噼磁磁,皮開肉綻血沫橫飛的聲音,像篝火中火星爆開的聲音。
伽倪墨得斯感到喉間甜膩,阿開奧斯人的鮮血亦濺進了他的喉中,渾身都被阿開奧斯人的鮮血淋溼。
但他很高興,因為他看到大火火勢小去,即將被血雨淋滅。
伽倪墨得斯的連射箭矢數枝分開穿透進不同阿開奧斯人的胸膛,他揮起的長槍切下了阿開奧斯人的頭顱,他騎馬彎身從街道邊扯過的戰戟將阿開奧斯人連腰砍斷,一切都顯得輕鬆容易,無所畏懼,必勝的目的充斥著他的內心。
終於,終於在伽倪墨得斯筋疲力竭之前——即便不朽的神力也會在這樣一場龐大的戮殺中被耗竭。伽倪墨得斯看到阿開奧斯人的全部將領皆已敗亡,在血雨澆淋下的焚城大火已經只成了火苗,仍存活的特洛伊將領戰死反擊著少數仍活著的阿開奧斯戰士。
局勢已經扭轉,這一次,是徹底的扭轉。
伽倪墨得斯騎在晨曦與陽光下最好的神駒上,他感到整個世界都在熠熠生輝,連同身下的神駒和自己,他轉視著鮮血流淌,燃燒著火苗的特洛伊城。
天還尚未拂曉,仍是夜裡。
他感到自己是如何地在極限的短時間內完成了這一場護國戰。
安德魯躥過來告知伽倪墨得斯阿開奧斯人仍活著的戰士人數,他交代安德魯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和尚有一口氣的戰士。
“在哪?”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阿開奧斯人,哈迪斯的殿堂才是他們的魂歸之所。
伽倪墨得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