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玉這才想起,傅二公子的人還在寺門外等著接應她們呢。於是起身告辭:“這位姑娘,既然你哥哥的傷已無礙,那該放我們走了吧?”
“傅六小姐,對不起。”黑衣女子的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色,“這件事情,還請傅六小姐多多包涵,我其實……並非故意要為難小姐的。”
“我知道。”傅清玉點點頭,“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你哥哥著想,所以,你真情可嘉,我也不便責怪於你。”傅清玉笑笑,“這件事情就算了,算是我與你哥哥有緣吧,所以,我才能夠無意之中救了你哥哥。”
聽到傅清玉說“有緣”的時候,床上那名男子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看向傅清玉的眼神也不同起來。
“多謝六小姐。”黑衣姑娘似乎要跪下去給傅清玉謝恩。
傅清玉趕忙扶住她:“姑娘快別這樣,你這樣的大禮我可受不起,會折壽的。”
“那姑娘想要什麼,儘管直說,我回家之後,一定秉明父……父親,讓他派人快馬加鞭給姑娘送過來”那名黑衣女子的語氣中也有一股傲慢,暗暗顯示著她的家財萬貫。
“那我想要一座金山,姑娘肯給我嗎?”傅清玉有些好笑地看著面前這位誇下海口的姑娘,隨口問了一句。
“這……”那位黑衣姑娘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傅清玉是在取笑於她,臉上微微紅了一下。
“我跟你開玩笑了。”傅清玉笑道,“我們三個要走了。”外面的天時,這個時候距剛才的三更時分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如果再不走的話,二公子派來的人在寺門外恐怕等急了吧?還有,那個負責開寺門的慧覺小和尚,恐怕也等得不耐煩了吧?
“傅六小姐是否打算逃出寺去?”斜靠在床榻上的那名男子,忽然睜開眼睛,一雙銳利的眼睛落在她身邊的兩個大丫頭,冬梅與冬蕊手裡攥著的兩個包袱上。
“都是你那個妹妹害的。”冬蕊有些不憤氣道,“要不是你那個妹妹攔著我們,非要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看病,說不下我們已經逃出天恩寺,走得遠遠的了。”
黑衣女子這才發現冬梅冬蕊手裡各拿了一個包袱,再聽冬蕊如此一說,臉上不由露出尷尬的神色來。
“冬蕊。”傅清玉叫道,“我們走吧。”
“六小姐請留步。”床上的男子又道,“或許此番,六小姐還要多謝我呢。”
多謝這位被她救回來的人?傅清玉納悶道:“我救了你的性命,你該感謝我才對。怎麼這會反倒要我多謝你呢?”
“六小姐難道真的不知?”那名男子笑了一下。傅清玉忽然發覺,雖然這名男子給人一種凌厲不敢親近的感覺,但他一笑起來的時候,倒像是陽光下融雪的冰山一般。其實這名男子也算是一個長得好看的男子,笑得也好看。
傅清玉一頭霧水地看著面前這名男子,忽然,腦海中一個大膽的想法躍出水面,難道說,今天晚上,大夫人早有安排……
“你是說,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們出來的及時的話,就會有一場變故發生在我們身上?”傅清玉看著面前的男子,猜測道。
旁邊,冬梅與冬蕊的神色馬上變了,想不到大夫人的手竟然可能伸得這麼長。在這聞名古剎天恩寺裡,她也竟敢做手腳。
“六小姐果然冰雪聰明。”床上那名男子的眼中含有一絲讚許,“你不必責怪我妹妹,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我安排的,因為,我中了箭,需要一個人幫我取箭,而你,是退役女官薛紅英的關門弟子,醫術超群。所以,為了我的私心,我不想你落入他們的手中。”
“這麼說,如果不是你們先行把我們劫到這裡來的話,我或許就被搶走了,成了錢國舅的人了?”傅清玉大膽地猜測道。不管怎麼說,今天一整天,傅清瑩一直都形影不離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