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退休，你為什麼問這個?&rdo;
&ldo;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感到重任在身。&rdo;
&ldo;很正常，因為這一行很危險，難免會有人中途退出。你怎麼樣，害怕了嗎?&rdo;
&ldo;不。&rdo;麥克說，&ldo;即使有一天我退出了，那也絕不是因為害怕。&rdo;
&ldo;很好。&rdo;
未來的事誰也不能下定論。奧斯卡又一次同意了他的觀點。
第20章 遊戲
&ldo;我們來做個遊戲。&rdo;
這是韋德常說的一句話，一個遊戲意味著一個新秘訣。艾倫有時會感到奇怪，甚至疑神疑鬼，為什麼這些人願意傾囊相授，把秘訣傳授給他呢?不光是錢的魅力，儘管韋德和派恩張口閉口都會回答因為收了錢，艾倫卻始終不相信這是首要原因。
&ldo;當你瞄準的時候，你要控制好自己的呼吸。&rdo;韋德握著艾倫的手，向前伸直，對準一個懸掛在屋頂上的木棍，這比酒瓶什麼的更難瞄準，木棍很輕，有時窗戶外吹來的風會讓它搖搖擺擺，而且建造工廠傳來的巨響讓整個地面都有些震動。
&ldo;呼吸。&rdo;韋德在他耳邊說，&ldo;射擊就像生孩子，要是你沒法控制好呼吸，就會受更多罪。&rdo;
&ldo;怎麼呼吸?&rdo;艾倫問，韋德的手非常穩定，簡直像靜止不動，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呼吸。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出來的，不過對於目前的狀況，韋德還有一套速成法。
他放開手，對艾倫說：&ldo;準心是不是在晃動?&rdo;
&ldo;是的，怎麼讓它停下來?&rdo;艾倫對準木棍的方向，難以瞄準，一段時間後他感到房子都開始搖晃起來。
&ldo;你瞄準的時間太長了。&rdo;韋德說，&ldo;時間越長晃得越厲害，好槍手不會瞄準很長時間，技術和自信讓他們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射擊點。現在隨便開幾槍，找找感覺。&rdo;
艾倫聽話地朝著木棍開槍，但是一槍都沒有射中。目標太小，即使靠運氣也很難命中。韋德放下交叉在胸前的雙手，從艾倫手中接過槍，他習慣性地檢查一遍子彈，然後示範了一次。一共五槍，每一發子彈都帶走一截木棍，最後只剩下拴著繩子的那頭還在射擊的衝擊中搖晃。
&ldo;看到了嗎?&rdo;韋德說，&ldo;人的身體每時每刻都在動，你得習慣這種動態，找到它的規律。就像一首音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旋律，要有節奏感。&rdo;
&ldo;節奏感。&rdo;艾倫看著手中的槍，這個理論倒很新鮮。
韋德說：&ldo;呼吸就是一種身體的節奏，心跳也是，但還是呼吸最容易感覺，而且透過鍛鍊能夠很快掌握。用呼吸代替那種不能控制的搖晃，這樣你就能準確地射擊了。&rdo;他悉心指導，這是艾倫從未嘗試過的訓練，以往他認為用心瞄準就是射擊的重要環節，如今這種想法已經落伍了。在韋德口中，瞄準成了最不重要的部分，應該注重的是感覺。艾倫很快掌握了竅門，有好幾槍擦著木棍的邊緣而過。
&ldo;比剛才好多了。&rdo;韋德說，&ldo;這樣很容易對吧。&rdo;
他摟著艾倫的肩膀，像個親密的朋友那樣低聲竊語。&ldo;下面我來教你怎麼打敗那隻大鳥。&rdo;
&ldo;什麼大鳥?&rdo;
韋德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現在是白天，派恩不在這裡，但他還是故作神秘。
&ldo;他動作很快，下一課我們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