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在哪?&rdo;
&ldo;麥克和馬克斯會帶你去的，那是我們的一位老同事，他脾氣可能不太好，你別介意。&rdo;
&ldo;好的，我會盡力完成這個任務。&rdo;彼得再次和他握手，看樣子對他崇拜不已。
上車時，他對馬克斯說：&ldo;塞繆爾警官和傳聞中不太一樣。&rdo;
&ldo;哪裡不一樣?&rdo;
&ldo;我聽說他脾氣暴躁，長得凶神惡煞。&rdo;
馬克斯笑著問麥克：&ldo;你來之前聽說過什麼關於奧斯卡的傳聞嗎?&rdo;
&ldo;我聽說他像亞歷克斯莫菲一樣，肉體經過改造，能夠徒手接住子彈，還可以不眠不休地工作。那時我擔心得要命。&rdo;
&ldo;所以你才故意遲到嗎?&rdo;馬克斯和彼得同時大笑起來。
諾曼的傷勢正在好轉，他運氣很好，子彈再偏差一點就得喪命。奧斯卡沒有出現，這讓他鬆了口氣，但同時又非常憤怒。三人說明來意，彼得先聽取了他的敘述，說實話，他們都認為諾曼並沒有看清兇手的長相，生死關頭的一瞥很少有人能具體說出每個細節。但是彼得畫出的結果非常令人吃驚，諾曼盯著畫板，一口咬定是這個人。
&ldo;你把他的感覺畫進去了，就是這樣，他的長相毫無特殊之處，但是眼神和表情會讓人非常害怕。&rdo;
&ldo;你覺得可以作為通緝令公開嗎?&rdo;
&ldo;公開不會有效果。&rdo;麥克說，&ldo;他是某個黑道勢力的一員，能夠執行暗殺任務的人一定很少拋頭露面，把肖像公開不但得不到線索，反而會打草驚蛇。&rdo;
&ldo;那麼我們先留作參考。&rdo;
彼得看著自己的畫，忽然問：&ldo;你們不覺得他很眼熟嗎?&rdo;
麥克搖了搖頭，馬克斯也表示沒印象。
&ldo;他是個熟悉的陌生人。&rdo;彼得說，&ldo;打個比方，我們總是會遇到一些經常看見的人，在固定的路線或者車站上，彼此不認識，但是每天見面。&rdo;
&ldo;你見過他?&rdo;
&ldo;沒有，但他一定頻繁出現在某些地方。&rdo;
&ldo;什麼地方?&rdo;
&ldo;報紙上。&rdo;彼得回答，&ldo;或是一些含糊其辭的案件描述中。去年就有一起，雖然不在你們的管轄區，但距離不太遠。阿爾基樹林小屋殺人案，幾個學生在木屋裡被殺害，三個死狀悽慘，唯一活下來的女孩終身癱瘓，連說話都不能連貫。&rdo;
&ldo;那麼她的描述可能不太準確。&rdo;馬克斯說，&ldo;驚嚇過度會使記憶發生偏差。&rdo;
&ldo;描述有可能出錯，但驚嚇中一定會有記憶猶新的部分。就像阿爾伯德警官說的，他永遠忘不了那個笑容，這就是特徵。那個女孩也這麼說，她反覆講述攻擊他們的兇手給她留下的最深刻印象。&rdo;
&ldo;就憑這一點，你可以確定二者是同一個人嗎?&rdo;
&ldo;至少他們有共同點，有個專門報導兇殺案的記者寫了一本書，其中就有這個案例。&rdo;彼得說，&ldo;我常看報紙和新聞。&rdo;
&ldo;共同點是虐待狂，笑容可怕。&rdo;馬克斯說，&ldo;可是對於正在傷害你的人，他的任何表情都會顯得可怕，而且對兇手來說，整個傷害的過程是一種享受，難免會露出喜悅的表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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