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鈺嘴角扯出一抹笑來,「什麼?」
「童年時候的精神支撐。
「我不是用一生治癒童年的孩子,我的童年過得很快樂。所以我長大以後,有面對一切的勇氣。」
正午的陽光透過輕薄的一層紗簾,暖洋洋地從落地窗照進來。
「可是,我一直很後悔」
溪音給媽媽夾了塊魚排,「先吃飯吧。」
吃飽喝足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兒,往沙發上一歪,太陽曬著,總想打盹兒。
溪音感嘆:「當一隻小動物真好呀,不用上班,每天吃吃喝喝玩玩,玩累了就睡。」
她隨手拍了一室的陽光,給岑璵發過去。
岑璵自然是沒有回覆。
溪音開啟電腦,將之前整理的寫稿資料歸類,開始寫大綱。
她安安靜靜地坐沙發上碼字,她爸媽默契地說出去轉轉。
專注做某件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窗外的天色由亮變暗,此時正是傍晚,它過渡著白天與黑夜,即將落下的夕陽將天邊的雲染得通紅一片。
筆記本下邊的微信顏色變黃,她點開看,岑璵終於到了。
應該是到了鄉下,他拍了一張照片,告訴她剛到,還說這邊的訊號太差,一張照片發了好幾分鐘。
溪音讓他先顧好爺爺奶奶,不用著急回復她。
又說:我要去做飯了,說好今晚做鯽魚湯給他們。
她走到廚房,將處理好的鯽魚從冰箱冷藏拿出來。
鯽魚是今上午剛買的,還算新鮮。
她不敢宰魚,一般這種活兒都是直接交給店老闆,在家裡就是她爸爸上手。
將魚劃出花刀,她倒上料酒,放上蔥姜水醃製。
然後看著魚發起呆。
在北京,她一般這時候會去遊樂場n刷過山車,在一次次失重與尖叫中將壞情緒發洩掉。
第二天,她又會和往常一樣,該上班去上班,該笑就笑。
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看,岑璵沒再發訊息,他剛和爺爺奶奶團聚,爺爺奶奶家應該會有他很多親戚,叔叔啊、姑姑啊、那邊的孩子們,都很喜歡他吧。
她其實很想和他說說話的。
魚醃好了,她按部就班地裹一層澱粉、熱油,將魚的兩面煎的金燦燦,蔥姜的香味烹出,她加上開水滾。
咕嘟咕嘟的,湯色在大火的威力下開始發白。
等她爸媽進門的時候,鯽魚湯已經燉得差不多了。
溪音笑著掀起蓋子,沸騰著的奶白色鯽魚湯香味飄出來,引得媽媽走來廚房,「哎喲,這湯都快煲好了。」
「你們就等著一會兒敞開喝吧。」
他們晚上吃得比較清淡,鯽魚湯加幾個簡單的小菜,都是溪音做的。
她爸非得開瓶酒,說是這麼好的菜不喝一杯可惜了。
溪音的印象裡,她爸平常很少喝酒,只有來客人必須喝才會喝一點,也不抽菸。
抽菸這個還有段故事。
她媽媽說過,她爸以前是抽菸的,二十歲出頭的時候抽菸抽得很兇。溪音看過她爸年輕時候的照片,那時候還是黑白的,是很帥氣的小夥。
現在眉眼也還是有當年的幾分英氣。
溪音問過:怎麼戒了的?據說很難戒。
她媽媽說:抽菸對身體不好,那段時間你爸搞了個小三輪做蔬菜批發,起早貪黑的,賺了錢,但是抽菸抽太兇了,差點進醫院。
他一狠心說以後不抽菸了,我以為他總得一段時間過渡,但是你爸啊,還真是說不抽就再也沒抽過一根。
溪音笑著說不得了,還有這樣一回事兒。
她後來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