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毛土著,後者無奈的聳聳肩。
排隊?
這間健康中心很搶手嗎?
學生居然是用『排隊』來等候的耶我居然還在這邊待了那麼久。突然好像有種賺到了的感覺。
「反正他們又不會跑,等一下又不會死。」蓬毛土著哼了哼。
「放久了會有臭味。」學長不悅的皺起眉頭,然後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往外扯,「我要帶這傢伙到他們班級報到了,你慢慢處理吧。」
放久會臭?
就在我還沒意識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學長已經拖著我,另外一手開啟健康中心的大門。
那一秒,我突然覺得之前用孟克的吶喊一百倍版本來形容我實在是太過輕微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敢發誓,豬在被殺的那一秒發出的慘叫絕對也比不上我現在的淒厲慘烈。
中心裡面原本好像還要說些什麼的蓬毛土著和學姊立即按住耳朵,以免慘遭魔音傳腦。
不過站在我身邊、也是離我最近的學長就沒那麼好運。
後來我才想起來,這時他愣了好幾秒沒任何動作肯定也是被我的慘叫嚇到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給我閉嘴!」
等到學長回過神來,他不用零點一秒立即就有了動作,左手極為迅速陰狠的一巴掌從我下巴打上來,差點害我當場咬舌自盡死給他看。
不過還好舌頭位置不是放在牙齒上,所以我只咬到自己的嘴唇,然後看到有血噴出來。
「唔唔唔唔唔」我瞪大眼睛,一手按著差點變成腫豬腸的嘴巴,一手顫抖的指著眼前『壯觀』的場面。
說是壯觀還太客氣了。
有看過災難片或戰爭片的人一定會看過一種場景,就是某個長長的道路上排滿一整條的屍體還是已經哀叫不出聲音的瀕死重傷員。
映在我眼中的,就是這個場面。
整個自健康中心開始的走廊上躺滿了一具一具的屍體,活像這地方剛發生過什麼大屠殺一般。屍體的死狀很可觀,幾乎什麼種樣子都有,甚至還要有被壓碎、壓爛到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本是什麼的肉塊肉泥。
我想吐。
然後,我真的吐了。
「嘔——!」
「靠!」
最後聽到的是學長的怒吼,然後是很熟悉的鞋底印。
因為我吐在他身上。
※※※
我坐在椅子上,像條缺水的魚半死不活的癱著。
終於可以翻譯剛剛他們的對話了。
所謂的『排隊』,是屍體大排隊。
「還好吧?」土著輔長一邊搖著剛從冰箱拿出來的新飲料罐,然後繞著我看。
吐完之後我又被踢回健康中心,而學長則是一臉兇狠的借了健康中心的浴室和衣服,目前正在裡面大洗特洗。
我覺得,他可能有潔癖。
「大概還好」我張開嘴,吐出四個字,感覺消毒水的味道跟著空氣流進來,沒幾秒那個噁心的感覺馬上又來,讓我又想吐了。
冰冰涼涼的觸感貼在我額頭上,篷毛土著手上的飲料罐放在我頭上,「把這個喝下去就會舒服一點。」
我看著飲料罐,這次上面的文字能解讀了,是中文,檸檬水。
「剛開始比較不習慣的人都會這樣,你看久了就會麻木了。」很可能也曾經是受害者之一的學姊笑了笑,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基本上我認為,看再久應該都很難習慣。
我開了檸檬水喝了幾口之後,總算覺得噁心感覺平息了許多,不再動不動就想把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喂!你洗完沒?」輔長不知道何時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