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看布料,若是一些厚實的布料能達到二十多斤,如後來的厚棉布,現在的麻布葛布,若是嶺南那種纏雜蠶絲的混紡薄棉布十斤多點,若是當錢帛交易的絲絹只有四五斤重,四宋斤不足,更好的綢絹也許重,那是保暖的,也許更輕,那是涼快的,兩者價更貴。
三個產業都有錢庫,不過去順店消費的人不會帶多少布帛,多帶金銀,也有布帛,但很少。
遊樂場多是銅錢。
客棧布帛佔的比例就多了。
正是從客棧拉來的,客棧有車子,不少,但還不夠,管事又從歌院劇工地上借來車子與勞力,用了七十多輛車子才勉強將一萬多匹絹拉完,前面十幾輛車子是前鋒部隊,大部隊還在後面。價值是一樣的,甚至重量比銅錢還要輕,然而布帛最囊腫,一百多名推車的苦力,加上七十幾輛車子,每輛車子上都堆著高高的布匹,看上去多顯眼。
估計前面這一拉,明天整個京城都在傳頌王繼勳心有多黑。
趙匡義啼笑皆非。
其他衙內神情皆不大好,前面吵就是吵一個數字,看到布帛,等於是看到錢,能不肉痛?
宋九說道:“當初我與大家夥兒說了多次,契股諸多,有各自的矛盾,在所難免,一起經營河洲了,外面的不管,但在河洲事務上,大家必須團結一致,也許虧了,或者賺得少,契股多的不能有怨言。若是賺得多,契股少的不能嫉妒。可有一條,不管大家團不團結,在河洲事務上不能搗鬼,放冷箭,以免自毀城牆,犯者必嚴懲不怠。今天前,大家做得很好,不管出了多少力,至少大家還出了一把力氣,有事兒大家團結起來商議。然而今天……我只說一個結果,河洲上我擔負主要責任,可必須要大家幫助,若是我需要一個人手,行,出五萬緡錢過來,我需要借一樣器械。行,出十萬緡錢過來。不是不可能。最少在各個工匠上,我分不開身。讓大家請來許多人手。若說虧了,我今天讓出琉璃盈利,虧了多少,以後它的生意越來越好,一年我將虧多少!然而出現這個局面,會將如何?”
宋九說得嚴重了,但不能不承認宋九說得沒有道理,若個個都象王繼勳這樣玩,河洲產業亂了。宋九又說道:“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將王大郎契股踢出去,有這樣的契股在裡面,每天想到那些無辜女子的慘死,我就會噁心。但事前我沒有訂規矩,因此暫時不踢,若下次再犯必踢,還有,從今以後,王大郎的契股不得擴股。”
“你敢!”王繼勳急了。
不可能不會不當一回事的。他的契股不少,去年是五千匹絹,六千五百緡錢,到了今年翻成一萬四千兩百餘緡錢。明年還會翻。繼續翻沒有事,但不翻那後果會很嚴重。未來跟上去翻,不會稀釋。一旦不翻,河洲變成一千多萬緡錢。還能分到什麼錢帛?
大家一起看著他。
圖窮匕現!
王繼勳這兩萬緡錢敲得很不值。
但不能怪宋九,換自己也不會服氣。契股的錢不提了,當初說好的,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宋九出力,拿得多,諸衙內出錢力氣用不上,就得的少。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然而兩塊價值幾十緡錢的石頭勒索出來兩萬緡,事兒攤到自己頭上也急啊。
並且宋九佔理兒,當時是說過這句話,宋九說了多次,至於如何嚴懲不怠,未提,懲得輕懲得重不大好說,王繼勳做錯了事在先,又有言在先,宋九佔了理。
宋九淡淡說道:“你兇焰滔天,動輒滅人滿門,我是不敢,但這麼多人,我看你個個滅去。我不會逼你,若大家同意我,我繼續帶領大家經營河洲。不同意,個個怕你,無妨,我退出。而且昨天學子給了我一個表格,我也很想退出。”
宋九掛著一個表格,是一幅圖,縱方是盈利,橫方是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