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
李易趕回來,見大家神色怪異,先問了問,才知道張賢突然如此這般的消失了。李易心中不安,惴惴然找到豁牙金,裝傻不知道此事,直問豁牙金道:“金爺,張賢呢?走了?”
豁牙金哼道:“飛了,化成煙跑了!”
李易正想說話,豁牙金已經一把牢牢拽住了李易的胳膊,問道:“李易,讓你偷的東西呢?”
李易面露遺憾地說道:“我去了張賢房間,除了一些破衣爛衫,什麼都沒有啊。我看我下次還是直接在張賢身上捏捏。金爺,你想啊,變戲法的,重要的東西都要隨身攜帶著啊。”
豁牙金斜眼看了看李易,哼道:“李易,你小子想騙我!”
李易忙道:“金爺,我怎麼敢騙你?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找到啊!”
豁牙金手上加勁,將李易拉低,一把揪住了李易的前胸,狠狠道:“別以為老子好騙,今天打死你,也要你吐出來!”
李易叫道:“我真的沒有,吐什麼出來,金爺你可不能不講道理啊。”
豁牙金呸了一聲:“反正張賢不見了,我不講道理就不講道理了!”
李易被豁牙金以及手下抓著,堵在一個小巷中,連打帶踹。豁牙金不見了張賢,不知哪裡生出了一肚子氣,這下全都發在李易身上。蹦二狗這些個流氓,與李易和平相處難,打人是早就琢磨的事情,見豁牙金對李易不客氣了,一個一個都凶神惡煞,大嘴巴使勁亂扇。
豁牙金他們搜遍李易全身,拳打腳踢了半天,逼問李易到底偷沒偷到張賢的東西,李易就是緊咬牙關,絕不說自己把張賢留在房中的記事本藏起來的事情。
李易被打得連昏了幾次,幾乎丟了半條命去,還是念著:“我沒有偷,沒有偷……”
豁牙金見李易如此嘴硬,心想可能真沒有偷到,再打下去只怕李易性命難保,於是朝李易啐了幾口,幾個人揚長而去。
李易一直躺到天黑,才算緩過勁來,張嘴吐出兩顆斷牙,捂著胸口,扶著牆壁,哆哆嗦嗦地蹭回了自己棲身之處。所幸有所住之地的鄰里照顧著,李易昏睡了整整一夜,終於撿回了一條命,可一兩天都爬不起來,下不了床。
張賢消失之後,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仍然不見張賢的身影,天橋的各種流言頓起,關於張賢消失的事情,仍然是什麼版本都有,還都是邪門得厲害。親眼見過張賢消失的人,漸漸也懶得說了;沒見過張賢表演的人,大多認為又是一個平白無故,由好事之人編造的傳說,誰也沒當個真。
七天之後,張賢還是沒有出現,反正天橋歷來各種離奇的傳說多了,多也不多張賢這一個傳說。漸漸天橋一帶也就再沒有人反覆談論張賢,只是有人問起天橋最近發生了什麼怪事的時候,男女老少都能像模像樣地說起張賢的奇事。
李易終於康復過來,算是好了大半,他趁著夜晚無人的時候,偷偷摸摸取回了張賢的記事本,仍然沒有翻看,而是一大早帶著張賢的記事本,去了父母墳頭。
李易走到自己父母埋葬之地,卻見到墳頭前擺設著瓜果酒菜、祭祀用品,一摞子紙錢還都沒有燒盡,但舉目四望,見不到一個人。
李易跪倒在地,哭了一場,唸叨了一通自己不孝,現在做了小偷,快丟了父母教化,偷了別人變戲法的門子,實在不該,感到自己愧對父母。
李易哭了一番,取出自己攜帶的紙錢來燒了,最後把張賢的記事本也從懷中摸出來,要將書本點燃。
“李易!不要燒!”有人叫道。
李易微微一驚,趕忙一回頭,只見一個戴著禮帽、墨鏡,身著長袍的男人,揹著手向他緩緩走來。
李易看清這個男人的相貌時,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這男人壓了壓禮帽,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