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先是一怔,隨即全笑了,有人故作羨慕的嘆氣:“嫂子這是赤~裸~裸的放養啊!季隊你真是太有福氣了!”
季白在眾人的戲謔聲中,眸光含笑的看著她。
他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兩人之間不需要這種多餘的互相約束。可她率真直接的回答,偏偏無心插柳,在外人跟前,給足自己男人面子。
既有面子又有裡子——他們說得對,當她的男人真是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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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桌的酒,季白都替許詡擋了。但恰好這晚,局領導也在酒樓款待專案組的外地同事,過了一會兒,孫廳就帶著兩個刑警過來喝酒。
孫廳看著季白和許詡,特別高興:“想不到我們緬甸之行,不僅抓了罪犯,還造就一對刑警的姻緣。來,我敬你們!”
季白剛想把許詡的酒拿過喝了,孫廳手一攔:“噯!身為刑警,就算是女同志,這點酒還不能喝?季白你一邊去。”
季白就看一眼許詡,低聲囑咐:“能喝多少喝多少。”引來旁人一陣起鬨。
許詡點頭,喝得倒乾脆。
只是兩杯下肚,任務完成,也略有點頭暈,她起身到外頭透透氣。季白跟人聊了一會兒,見她還沒回來,便望向門口。這時大胡也剛從隔壁屋敬酒回來,大刺刺在季白身旁坐下說:“頭兒,許詡在走廊。”
季白看他一眼,大胡繼續說:“剛剛看到她乾嘔了幾下——頭兒,是不是有了?嘖嘖……時光如梭啊。”
季白失笑:“滾蛋。”起身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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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詡是乾嘔了幾下,不過跟服務員要了杯熱水,就平復下來。窗外夜色正濃,城市華燈璀璨,她站在視窗吹著微風,一時倒不想進鬧哄哄的包廂。
“沒事吧?”季白低沉的嗓音在身旁響起。
許詡搖搖頭。
走廊裡人來人往,季白隔著一步的距離,與她並肩看著夜色。
“吃完飯還有其他事嗎?”他問。
“沒事。”許詡答。
季白轉頭看著她:“去我家?明天是週六,晚上看看電影聊聊天,放鬆放鬆。”
他的面容很靜,俊臉映著窗外淡淡的光線,黑眸澄亮,看起來特別坦蕩。
許詡:“……好啊。”
季白看著她也不知是因酒意,還是害羞而緋紅的臉頰,心頭一蕩,往她身旁走了一步,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盯著她,低聲說:“你上次的睡衣還在我家,洗乾淨了,可以直接穿。散席後直接走吧。”
——
兩人回包廂坐下,交杯換盞,光影明亮,熱鬧依舊。
過了一陣,季白看看錶:“八點半了,喝得差不多了,散了吧。”
誰知話音剛落,大胡立刻端起酒:“那怎麼行?再喝再喝。”季白看他一眼,他卻一臉坦然。
又過了一會兒,一堆人吆喝著去隔壁包間敬酒了,房裡就剩下刑警隊幾個人,大夥兒也都有些意興闌珊,安靜下來休息。季白在桌下握著許詡的手,慢慢喝著熱茶。
忽然間,聽見大胡清了清嗓子,問身旁的一名刑警:“吃完飯還有事嗎?”
那青年刑警也是個老油條,笑眯眯的答:“沒事。”
大胡:“去我家?看看電影放鬆放鬆?”
許詡微微一僵,季白抬眸看著他二人。
大胡一臉正經:“你的睡衣還在我家,我洗乾淨了,還是手洗的……”
許詡臉如火燒,尷尬至極,在桌下用力捏了捏季白的手。季白反手將她握緊,含笑喝止:“閉嘴!”
眾人鬨堂大笑。
敢情季白兩人講話的時候,這幾個追蹤竊聽能力超強的警探,都趴著聽牆角呢。
結果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