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並沒有替自己的姨娘說話,因為她看見了空進來後半仙的臉色,她就明白,她們大勢已去,無回天之力了,所以,她能做到的就是自保,然後伺機再救出孃親來。
連瑾蓉算是憋氣窩火,徹底病倒了,她病得糊塗一會兒明白一會兒,但是不管糊塗還是明白,都沒有人來瞧她,除了她的女兒!
安嫣然看著自己孃親的美麗的面容一天天地憔悴下去,心疼也沒有辦法,她們越來越處於下風,她都想不到如何反擊。
好在她還有自由,每日給連瑾蓉請醫問藥的,都是她在過問,那些下人也因為她孃親變成了賤妾而作踐起她來,好在她還是厲害的,遇到看不過眼的,還能拿出小姐的款來,那些人到底還不敢對她怎樣,她畢竟是小姐,又是康王的側妃,所以,連瑾蓉的日子還算是好過,不過,困在那個院子裡,同坐牢也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她整個人的精神也有些恍惚了。
至於安傾然,她很是歡喜,畢竟目前所有的障礙算是清除了,而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好了!
不過,眼下還有一件事情得做,了空大師親自下山來解救他們,按照規矩,他們也得去月華寺添香道謝才是,連瑾瑜因為身懷六甲,而安忠濤又有國事纏身,安傾然主動請纓,自願前往。
實在也是因為上次了空在師的話,讓她心裡生了疑惑,想細細地問問,看他還能看出些什麼來。
忍冬自然跟著,前三兩天就開始準備,除了香燭香油,還有還有很多香火錢,以及捐給寺廟的東西。
早上起來,是個晴好的天氣,安傾然推開門,卻見忍冬在拿著一根竹杆打樹枝,嘴裡道:“遠點叫去……”
“怎麼了?你在趕什麼?”安傾然疑惑地道,這個忍冬平時可不是喜歡打貓打狗的人,怎麼可能一大早的在那裡捅鳥窩嗎?
忍冬笑了一下:“沒有什麼,想讓小姐多睡會兒,這鳥叫得歡,我便趕走了……小姐,您醒了,奴婢服侍您洗漱吧!今天我們去月華寺嗎?”
“怎麼不去?這不是昨天就定好的嗎?”安傾然看著忍冬,今天她怎麼這麼奇怪?
忍冬也沒有說什麼,便進了屋子,她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小姐,今天大清早的,烏鴉就在房前的樹上叫!
可是看小姐欣欣然的樣子,她便沒有說,心裡想著,不過就是一隻烏鴉,小姐洪福齊天之人,還怕什麼?
卻不知,她們這一去,遇上的可是天大的事情!
主僕兩個上了馬車,忍冬看著車前車後跟著那麼多丫環和家丁,她的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再加上,他們可是將軍府的人,誰敢動?
這個京城裡,怕是還不存在這樣的人吧!
定遠候府,後花院。
秦建仁一身寶石藍的錦緞衣衫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他斜坐在藤椅上,手裡持著酒杯,眼神裡帶著邪氣:“你們都給本公子退下……”
那身旁的侍妾丫環美婢十幾個如得了聖旨,安靜地退了下去,秦建仁看著那些丫環們的身影,扯了扯嘴角,那走的慢的經過了他的身邊,他扯著,又狠親了一口那丫環的臉,害得那個丫環驚聲叫了起來,他手一甩:“本公子給你臉,你倒不知抬舉,什麼東西……”
那個小丫環被摔到了地上,她再也不敢出聲,只默默地爬了起來,飛快地走了!
秦建仁看著她們的身影終於沒了,眼神才戀戀不捨的收了回來,嘴角仍舊掛著奸笑:“等會兒再收拾你們……”
說著,放下了手裡的琥珀杯,看著眼前的站立的侍衛:“怎麼?東街那個傅姑娘可是回話了?”
好個侍衛臉色變了變:“傅姑娘將少爺送去的珠玉都丟到了大街上,她還罵我們,說我們是狗腿子,我們的主子就是一隻不知好歹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