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習慣了這麼久在府內的飛揚跋扈,連對付他最寵愛的妾,他都沒有什麼意見,現在不過是一個丫環,又能如何。
所以,她笑了:“王爺,怎麼這麼好的心情,來妾身的房間裡?”
東方炎面色冷冷地看著她:“王妃,你這是在做什麼?”
“妾身不過是處罰一個不懂事的小丫環罷了。王爺坐。”秦香凝立刻恢復了雲清風淡。
東方炎盯著她,想當初,她在自己的身下只知道哭泣,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的兇猛了?
他沉著臉坐了下來:“不知道桃枝犯了什麼大錯,你要毀她的容?”
“妾身哪裡毀她的容?妾身不過是教訓她服侍不利,早起找不到人,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若是人人都象她這樣,那可真是沒有規矩了。”秦香凝笑著道,“再者,妾身最近的病一直不利落,落紅不止,心裡發焦,夜裡又睡得不安妥,桃枝又是平時最得力的,所以,喚她她不在,妾身自然心裡窩火……王爺,妾身的身體一天天的不好,又想起我的孩子……”
說著,她哭了起來,淚水一個勁地落下,東方炎見狀沒有安慰她,反倒冷冷地一笑:“還敢提孩子,你害得母妃和我丟盡了顏面,現在還敢提孩子?”
秦香凝身子一震,她看著他,眼神裡透著震驚:“王爺,您在怪妾身嗎?王爺……”
東方炎哼了一聲:“你好自為之,上次的事情母妃寬宏,不與你計較,若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不管我們,卻幫別人,在背後搞什麼鬼,日子可就不那麼好過了,桃枝,我打算升為妾,撥給她兩個丫環,給她另外安排院子,你還是趁早再選別的貼身丫環吧。”
說著,他上前一把扶起桃枝,桃枝仍舊害怕的看著秦香凝,東方炎卻將她扶走了:“以後你無須到幽夢軒來。”
他這話是說給秦香凝聽的。
秦香凝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一直在安靜地坐著,好像剛才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存在,終於,她又倒回了床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床頂的布縵,半晌開口道:“再給我重新熬藥,去請太醫……”
她的身體要快些好起來,越快越好。
秦香凝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己存在的價值與她的肚子息息相通。所以,她不能行錯一步。
這身子真得好好調理才是。
桃枝順利升為小妾,但是她仍舊不敢得罪秦香凝,在她眼裡,秦香凝可是記仇的主兒,雖然有王爺罩著,可是王爺又不能時時地保護在自己的身邊,她得為自己打算。
秦香凝看著低頭伏小的桃枝,面色也緩合了些:“你起來吧,我是糊塗了,你一直跟我長大,如果寧王娶妾,我寧可他娶的那個人是你,你好生服侍就是,我現在身子不好,還不知道得養多長時間,你替給我睜大眼睛,看著那些女人們,看誰背後搞鬼,跟我說,明白嗎?”
“奴婢的心永遠和王妃在一起的,王妃放心就是,對了,王妃,王爺這幾天,好像很鬱悶,話裡話外的,好像與朝中不得志有關,原本王爺負責很多國務,現在都移給了太子,昨天夜裡,王爺還喝醉了,他說所有的事情都歸太子處理了……”
桃枝壓低了聲音。
秦香凝臉上露出恨色,她失去孩子沒有打擊到他們不說,倒讓太子上位了,這讓她情何以堪?她扯著月白的帕子,最後冷然開口:“太子他們得意他們的,你只須好好服侍王爺就是,也勸王爺少喝些酒,明白嗎?”
桃枝低頭說是。
秦香凝想了想:“定遠候府最近沒有來什麼訊息?”
“前幾日不是送來了阿膠人參等被品了嗎?夫人還想著過來瞧您,只是被王爺回拒了,說你未出小月子,不宜見外客。”
“外客?”秦香凝重複了一遍,“這樣,將賢妃娘娘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