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樓挽月卻從小丫環的口裡知道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這下子,她坐不住了。
立刻讓人備馬車,等她來到別院的時候,一顆心已是跳得不像樣子,前塵往事一件件地湧上來,她恨得直咬牙。
安傾然看到樓挽月的時候,又驚又喜,迎了上去,卻等看清她的臉色時,暗道不好。
“安傾然,真沒有想到,你還好意思叫我表姐!”樓挽月氣都白了,一路走來,身子打著哆嗦,若不是一口氣撐著,她怕是早倒了。
聽到安傾然叫她表姐,她這一口氣算是找到了宣洩處,指著安傾然道:“我一直把你當妹妹,沒有想到,你與東方潤私下相交,還住到了我家的別院,你是打算了要做小的嗎?”
安傾然一聽就知道她是糊塗了,並不知道東方潤做的事情。
便牽著她的手往屋子裡走:“表姐,聽我跟你說……”
“說什麼,住都住過來了,你最是會說的,可是事實擺在這裡,你還能說出花來嗎?就怪我當初眼睛瞎了,竟然信了你的話,你說對東方潤根本沒有意思的,這又是怎麼回事?我恨你和東方潤在一起倒是其次,我恨你騙我!”
樓挽月說到這裡,捂著自己的心口喘著粗氣,眼底全是痛:“為什麼,騙我的偏偏是你……”
“我說過你誤會了……以前倒沒有見到你如此潑辣的樣子,倒是一時不見,表姐變化最大了。”安傾然淺笑,想緩和氣氛。
哪裡料到樓挽月一腔子的怒火,見她說得輕巧不禁更是生氣:“你別來哄我,眼見為實,難道我還不相信自已的眼睛聽你的鬼話嗎?”
突然屋子裡傳出了嬰兒的哭聲,樓挽月一愣,好像才想起來的樣子,看著安傾然的肚子:“是呀,你孩子也該出生了,這幾天了?”
她沒有再罵下去。
安傾然領她進屋,樓挽月見到忍冬床上的孩子,臉色終於緩合了些,沒有再罵她,反而近前細細地看:“倒是象東方錦多一些。”
語氣終於緩和。
安傾然鬆了口氣:“忍冬,你們抱孩子去隔壁,我有話跟表姐說。”
忍冬瘸著腿走了出去。
樓挽月坐在那裡,又沉了起臉,安傾然握著她的手皺著眉頭:“表姐,你是不是月子沒有做好?最近有沒有心煩躁熱的情況?夜裡盜汗?”
樓挽月一愣,臉色黑著,但見她這樣問,一時間不想回答,但到底點了點頭。
安傾然的食指仍舊搭在她的腕上,眉頭皺了起來:“表姐,你是不是身上還在走血?”
“怎麼?”樓挽月沒好性子的問。
她心裡在想,還不是因為東方潤的事情?
起義造反,再加上又金屋藏嬌。
“你的身子必須馬上調理,否則留下禍患,輕則影響下一胎,重則危及身體,一會兒,我給你開個藥方,你按方調理吧。”安傾然一臉的嚴肅,她行醫的時候,威嚴是絕對的。
樓挽月終於深深地嘆了口氣:“我想,我是冤枉你了,到底怎麼回事,你現在還不跟我說嗎?”
安傾然也是嘆了口氣,將發生的一切都和樓挽月說了。
樓挽月聽完之後,半晌沒有開口。
她再護短,辨別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
“那你,怎麼想的?”樓挽月出聲相詢。
安傾然走到桌前,一邊寫方子一邊道:“東方世子,我一直拿他當朋友,我的心裡只有東方錦一個,你也是知道的,就象你心裡只有東方潤,難道東方錦把你劫了去,你就會對他動心了嗎?”
樓挽月對於她的說法還真的認真想了想,想來想去,她好像弄清楚了安傾然的心思,倒有些訕然:“你這樣一說,倒是我怪錯你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