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娟子沒有說什麼,退了回去。
忍冬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拿著剪刀愣了一下,慢慢地剪開了他肩頭的衣服,那肩頭上的傷口不大,卻非常深,直達骨頭,忍冬幾乎嘔了出來,但看著安傾然冷靜的面孔,她也是跟著冷靜了下來。
“小姐,太子怎麼會受傷?他沒有人保護嗎?”忍冬奇怪地道。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有人保護……”安傾然想了想道。這也是她想問的,為什麼他偏偏地四處亂走,難道是把自己當作了活靶子嗎?他就不能小心一些嗎?
這如果是在大街上毒發,隨便三歲的小孩子都會要了他的命!
但是她相信他是一個聰明的人,他一定知道他在做什麼,她現在能做的只是替他止痛,卻也是治標不治本的!
肩頭留出來的血是鮮紅的,忍冬一不小心蹭了自己一手,就在她要崩潰的時候,安傾然將穴道封好,接過了忍冬手裡的東西,她利落地包紮了起來,她雖然在忍冬面前貌似鎮定,但手仍是顫抖的,雖然她學了醫術,但是這種演練只在東方錦的身上試過,倒好像自己的醫術是專給他學的一樣,竟然糊里糊塗地救了他兩次!
但想想,自己這也不算是救,頂多算是幫了一個小忙。
她處理完一切,總算是喘了口氣,坐在了他對面。
卻看,雖然他是受了傷,臉色蒼白,但近來發現,他越發的英俊了,只是眉頭糾結著,彷彿有什麼不解的愁事,而一張嘴卻抿著嚴峻,隱隱的透著威嚴。
他這樣的年齡,身上已是有了一種霸氣,若是假以時日,前途不可估量呀!
只是可惜,他的前途到底能走多遠?
她心裡起了酸楚,這樣的太子,讓她越來越覺得可惜。
她正想著,突然東方錦睜開了眼睛,一對星眸,亮得逼人,他看見對方是安傾然,眼中的戒備才消失。
安傾然看她醒了過來,忙遞上了水杯:“喝口水吧,你失血過多,我這裡沒有藥,只是暫時幫你包紮,回去後,你且不可大意,刀傷藥要記得上……”
東方錦嘴角上勾:“你看起來像個大夫了!”
安傾然伸手開始拔他身上的針嘴裡道:“這也不是辦法,我的針只能止痛,再大的作用就起不到了……”
東方錦起身,扶著她的肩膀,眼底是笑意:“我走了,改日再聊……”
說著也不等她回話,轉身就離開了。
安傾然追上去,將最後一根針拔了出來:“你倒是急的,若是這針不拔出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東方錦走到門口,回身瞧著她:“我的事情,不要透露出去,明白嗎?”
“還要你說?”安傾然反問道。
聽她這樣一說,東方錦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彷彿她說了一個極好玩的笑話,終是一句話沒說,便離開了。
安傾然看著夜色下,他的身影非常利落,顯然,他只這片刻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種毒可真是奇怪。
忍冬在她的身後悄聲道:“小姐,您還是關上門吧,莫叫人看到了……”
安傾然回過頭來,看著屋子裡的狼藉:“忍冬,今晚的事情誰也不能知道,明白嗎?”
“小姐,這奴婢還能不明白嗎?”忍冬一邊收拾一邊悄聲道。
安傾然點了點頭,突然道:“明天,你出去,買兩隻兔子回來!”
忍冬雖然驚訝,仍是什麼也沒有問,只是點了點頭。
至於兔子,她可不是用來玩的。
又過了幾日。
府內還算是風平浪靜。
讓安傾然歡喜的是表舅回信了,在信在他說雖然不完全明瞭東方錦的病情,而且中的什麼毒他無法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