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該死,這瘟疫就靠接觸傳播,她怎麼就沒有想到?
她墊上了手,將那件小襖放到了桌子上,用銀針一點點的將錢挑開,那隻袖子最先被挑開,她細細地翻查,突然看見那袖子上有一塊布破爛不堪,隱隱的有異味,她一直以為這異味是從安明辰的身上發出來的,卻不想是從這裡,她用剪刀將那那布條慢慢地挑了起來,果真這布條與小襖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就是外來的!
安傾然的臉已是氣得沒有了顏色,如果她沒有分析錯誤,就是這東西使安明辰得病的,而這東西到底是誰放進了他穿的小襖裡?
平常時候,安明辰的吃的都是經過她的手,可是這穿的東西她就沒有那麼上心,主要是也沒有覺得穿得不好會遇到什麼大事,結果……
是誰給弟弟準備的衣衫呢?
現在她無法調查。
便將那襖又細細地縫好,也沒有丟掉,放到了一個妥善的地方收了起來。
脫掉了小襖,安明辰有些冷了,他打著冷戰,現在這個孩子好像習慣了這些痛苦,他一直都很安靜,那黑黑的眼睛看著安傾然,彷彿在和她對話,告訴她,自己很堅強。
安傾然又哭了。
她真的心疼死了。
替安明辰泡過藥澡後,給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這回是療養院的人發下來的,純白的棉布,很大一匹,做什麼都夠了,安傾然並沒有立刻裁剪,而是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包著明辰,那布她都洗了一遍,放到了太陽底下暴曬。
這樣子可以消毒。
是師父告訴她的。
屋子裡的每個角落,她又重新消了一遍毒,現在她接下來該做的事情便是陪弟弟安靜地恢復。
'第一卷 嫡女重生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夜夜探訪【求月票】'
坐在院子裡,她突然聽到一陣大哭,很快,有擔架從門前經過,那上面的人已蓋上了白布,而身後跟著一個人被侍衛趕了回去:“你自已顧好自己吧,你弟弟死了,你還得活著呢……”
原來是一對兄弟。
安傾然不由地抱緊了懷裡的孩子。
為了讓屋子裡透風,晚上安傾然也是開著窗子,她就陪在安明辰的床邊,經常是一夜只坐著打盹就好了。
飯菜有人按時送來。
安明辰沒有斷奶,還有人給送進來羊奶,這解決了很大的問題。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襖子離身的原因,安明辰的燒在第二天就退了些,他小嘴角上全是泡,但是仍然沒有哭,只是安靜地依偎在安傾然的懷裡,象只小貓咪一樣,安傾然的心被他徹底給揉碎了,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情,她怕是也丟半條命。
太醫院也不斷地往下發藥,安傾然用他們藥的時候,自己也在研究,好在表舅醫書上的內容很豐富,雜揉百家的,她便有了很多的想法。
雖然她不想把弟弟當成試驗品,但沒有想到 ,在他身上試的藥都起到了作用,最先的膿腫已經開始結痂了,安傾然心裡歡喜得幾乎要大跳,而安明辰隨著病情的好轉,臉色也慢慢地恢復了,甚至還有了紅暈,這瘟疫就是這樣,來的快,找到對症的藥,消失的也快。
她只是安靜地等著。
太醫院的人覺得這是一個奇蹟,便來請教安傾然用的藥,安傾然也不藏私,將一切都告訴了他們,報告給了皇上後,皇上要求所有的醫者都知道這個方子和方法,給病人治療的同時也要泡澡,雖然一時地沒有顯奇效,但隱約的好像有效果,在皇宮裡的皇上不由地對安傾然的心情更是複雜,這個孩子有奇福,但往往的福禍相倚,但凡幹大事的人,命運可都不是一帆風順的。
安傾然看著安明辰,他現在會笑了,因為虛弱,哭聲幾乎沒有,只是小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