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淺淺地酌著,也無話,也無大動作,也不看樓挽月。
樓挽月也是淡紫的衣裙,兩個人在一起,女子美,男人更美,非常養眼,可是誰也不知道樓挽月此刻如哽在喉,鬱悶至極。
因為她知道,東方潤的目光偶爾流轉都是停留在安傾然的身上,關於他以前和安傾然的傳聞,她不是沒有聽說過,安傾然慶生的時候,他與太子鬥禮物,被傳極一時,她還偷聽到父親與母親的交談,說當時皇上有意賜婚給東方潤和安傾然,她當時心裡很痛,後來想著,那也許是皇上一時的想法而已,不過,她嫁過去才知道,東方潤的心裡就算沒有安傾然,但絕對也沒有自己。
她還記得洞房之夜,她忐忑地近乎窒息,等來了東方潤,他揭了自己的蓋頭,看到他清雅的面容時,她一陣的暈眩,可是隨即她心裡一緊,他臉上一點兒欣喜的表情都沒有,或者厭惡也成,什麼表情都沒有,一如他平時,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以為他會分房睡,可是他竟然留下了,還和自己喝了合又欠酒,然後睡在了自己的身邊,安靜得近乎神聖,他說暫時不洞房,因為彼此還不太瞭解,她沒有異議。
她初時還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那波瀾不驚的日子彷彿一潭死水,尤其他就在身側,卻彷彿不可觸及的天邊,遙不可及,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她努力過,給他做湯,給他縫了一件衣服,可是他一直都沒有穿,她不會討好人,她想和他,又不知道從何談起,她隱約的覺得不對,直到今天,她算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東方潤原來一直喜歡的人是安傾然。
她又看向安傾然,她此刻正不知同太子說什麼,淺笑盈盈,風姿萬種。
她是美的,這點她知道。
她也該恨她的,可是恨不起來,眼見著安傾然根本不知道東方潤的情意,她又那樣掏心掏肺地待自己,她怎麼可以恨她呢?
可是一根針就在心裡呀,她無法忽略。
現在想想,東方潤迎娶自己,完全是出於無奈了。
他們三個一起被陷害,她當時沒有弄清楚狀況,後來一想,就是有人在陷害東方潤和安傾然,她一想到這點,就又慶幸又不安,雖然不知道背後那人是誰,但那人一定知道東方潤喜歡安傾然,否則也不會一提她的名頭,他就入甕。
樓挽月東想西想,心亂如麻,卻又無法表現出來。
這些話她不能跟安傾然說。
那跟誰說呢?
東方若雪?她只是妹妹,又能怎麼樣呢?
想到這裡,樓挽月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正在這時,慕容藍心舉杯站起:“今天是我的生辰,大家前來,藍心感激不盡,不過我們光飲酒,也無趣,大家都是同齡的,沒有不愛熱鬧的,所以我提議,我們有節目助興的,不要藏私,不要害羞,表演出來,添個熱鬧好不好?”
有人自然稱好。
那慕容藍心臉帶醉態:“我呢,今日生辰,我最大,是以我說的話,對錯的,大家留情辯駁,這裡感謝了,先前我只知道京城有三絕……”
說到這裡,看向那三絕,安傾然愣了一下,她到底想說什麼?
“可是我離開只一年,京城又出了第四絕,而且還一躍為四絕之首……”說著她走到了安傾然的面前,臉上帶著笑意,“妹妹,姐姐今天唐突了,姐姐就想見見四絕的風姿,尤其是妹妹的,今天是我的生日,妹妹表演個什麼,就當賀禮了,好不好?”
“賀禮我有送過哦。”安傾然淺笑道。
她想讓自己給她表演助興?
“妹妹,姐姐最想看的是妹妹的歌舞呢,不知妹妹賞不賞臉?”
她看向東方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