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父皇,東方錦的心就沉了下去,父皇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和傾傾討論過這個話題,傾傾也去看過,只是現在傾傾也沒有辦法,想是心藥還得心藥醫,是太后的做法讓皇上傷心了。
自己不能再往他傷處撒鹽。
東方錦決定自己來處理這一切。
御書房。
他和安傾然給皇上送去了新下來的藕粉蒸的糕點,安傾然還回了伏苓粉,希望可以調理一下他的脾胃,醫書上都寫了,脾生血,五穀入胃,經脾傳化入心變赤而為血,血養百骸,人才有精氣神,可是雲啟帝整個人都懨懨欲睡,提不起精神來,太醫院開的藥也都喝,卻仍舊沒效果,安傾然絞盡腦汁,她審查了太醫院的藥方,覺得若是自己也是開這些藥方,最後她回到東宮和東方錦悄聲道:“父皇的病怕是不好。”
東方錦整個人一下子僵在了那裡,他眼底的神情不斷變化,最後抓著安傾然的肩頭鄭重地道:“你一定要救父皇。”
“我會的。”安傾然看著他眼底閃過的傷痛,自己的心也跟著一痛,“只是我覺得父皇的心裡在糾結,若是解不開這個解,怕是藥石的作用甚微。”
東方錦深深的嘆了口氣:“一定是因為太后的事情,父皇很是傷心。”
安傾然點頭,其實,她心裡還有另一個答案,只是沒有說出來,她覺得皇上是因為雲皇后的事情而傷心。
上一世便是如此,雲皇后仙逝的第二年,雲啟帝因為憂思過度,而不治,難道這一世,悲劇仍舊要重演嗎?
她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
是不是要將所有的一切告訴他?
可是太后下毒之事還未查實,安傾然決定,等一切塵埃落定,她就告訴他去。
東方錦聽到了安傾然的解釋也覺得有道理,一撩衣襬坐下,俊眉擰著,櫻色的唇淡淡地抿緊,那雖然還算稚嫩的臉龐,卻隱隱的有了男人的堅毅,安傾然坐在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掌心很熱,厚厚的手掌傳來了力度,讓安傾然的心裡一暖,她也握了回去,東方錦轉過頭來,看著她,擰著的眉頭開始舒展,眼底的戾氣漸消,彷彿積雪的池塘緩緩化作一池春水,暖意慢慢地融上了心頭。
兩人相視,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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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
秦香凝擺弄著手裡的牡丹花,一瓣一瓣地撕扯著,纖纖指尖染上的紫色的汁液,她猶自不解恨,最後咬著牙,將花團進掌心,一頓揉搓,那花漿四濺,她月白的衣裙上,彷彿血珠,點點絳紅,觸目驚心。
桃枝在旁邊一直看著,她終於小心翼翼地開口:“王妃,您要不要歇一會兒,這樣激動,對腹中的孩子不好。”
桃枝的話音剛落,秦香凝扭頭,一記目光射過去,彷彿寒刃,桃枝抖了一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笨嘴拙舌……”
“滾出去。”
“是。”
桃枝狼狽而去,真的差就地翻滾了。
她剛帶上房門,就聽到屋子裡一陣稀里嘩啦一陣亂響,她縮了縮肩頭,心裡暗驚,這兩天寧王妃到底怎麼了?
那樣的身子竟然也不知道小心些,昨天還打了兩個丫環出氣,只因為那兩個丫環髮式梳得讓她不滿意。
這下子可是讓寧王府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膽起來,但是大家都覺得她是因為有孕心焦,可是一連兩天,都有大夫進府,也不讓別人陪著,這可不是尋常事情。
可如何是好。
桃枝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一下子重了起來,所有的丫環都看著她呢,若是她不得主意,別人更是發矇,連正常的服侍都不敢了。
她在猶豫要不要將現在的情況告訴寧王知道。
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