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挽月離開後,東方錦正好回來:“最近你們走得可是很勤呀,就不怕樓挽月誤會什麼嗎?”
“誤會什麼?”安傾然挑著眉毛故意問道。
“比如……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借機看到某人……”他手指纏著她黑亮的頭髮,嘴角帶著一抹酸意。
安傾然真是很無奈,她笑著看他:“是不是太子以為誰都會像你這樣小心眼兒?”
“好哇,我在乎你,你卻說我是小心眼兒……”東方錦嘴上不依,將她抱在了懷裡,開始耍賴。
安傾然對於這個大孩子真是沒有辦法,只得拍著他的肩膀道:“好啦,別耍賴了,我還沒問你,寧王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東方錦點頭:“是呀,只是這件事情我總覺得不會這樣結束。”
“你還是認為這件事情不是寧王做的嗎?”安傾然對寧王當然沒有好印象。
“說不好,只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怕是父皇也如此,否則他不會給寧王以封地的名義流放,畢竟有封地也算是王,以後還可以再給封賞,而罪民卻是完全不同。”東方錦很聰明,眼睛雪亮,也很聰明。
安傾然嘆了口氣:“嫁給你,就是嫁給了麻煩和危險……”
東方錦板過她的肩膀認真嚴肅地看著她:“你這是在後悔嗎?”
安傾然被他的表情也弄得有些緊張:“開個玩笑而已。”
“不許開這樣的玩笑,我本來就很內疚了,現在更是很難過,不許嫌棄我,好不好?”東方錦眼神楚楚可憐,象要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安傾然心裡一酸,抱住了他:“好啦,以後再不說了。”
東方錦環抱佳人,眼底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日子算是清靜了下來。
一連幾天都沒有大事,安傾然不過照例開始發放銀子,給邊關發放的東西已經都發完了,現在宮裡的妃子們被告知減俸一半,節省過年。
年後新的賦稅上來之後再發放另一半,對於宮人倒是仍舊按例發放,不許剋扣。
安傾然這段時間主要查處下面剋扣宮人錢俸的事情,還真被她抓住了兩個,被她嚴厲處罰,宮人本就可憐,能有幾個錢,也值得在這上面動歪腦筋,關於這件事情的鐵手腕,讓安傾然贏得了‘刻薄’之名,不過雲啟帝對於她的做法非常贊同
宮裡已經好多年沒有這樣整頓過了。
他因此想起了雲皇后,她在的時候,自然沒有人敢做小動作。
賢妃一直病著,太醫院也瞧過了幾次,卻沒有什麼起色,雲啟帝倒是沒有因為寧王的事情而責怪她,倒還讓人替他去瞧了兩次,賢妃的心情這才好了點,只是日夜的常哭泣,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只是開始節省起來,想著寧王去了偏僻之處,吃穿都會短缺,她能補貼點才好。
所以,安傾然的發放一半的俸銀,她很是不滿,但知道這一定也是皇上的意思,便不作聲了。
只是椒香殿不斷傳出來的笑聲很是刺激她,事實上,她與椒香殿相隔甚遠,所謂的笑聲只不過是她幻聽加上想象,畢竟皇上給東方麟賜字的事情已經滿朝皆知了,別說宮裡這種是非地。
孩子,現在成了紮在她心中的一把刀,自己的孫兒都五個月了,眼瞧著要見面了,都是安傾然!
她不相信兒媳的話,兒媳怎麼可能自己跌倒,如果她的孩子還在,皇上至少會看在孩子的面上,不會把他們送到那麼遠的地方。
不過,眼下又有一件讓她刺心的事情那就是:世子妃樓挽月有喜了。
這個訊息傳來的時候,她冷哼一聲,是個女人就會生孩子,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當她得知太后賞的東西之後,就再也不鎮定了,就在這節衣縮食的時候,太后送的綢緞珠寶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