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喜新厭舊,先前沒見過布老虎,所以很快就挑了布老虎玩兒……萬幸寧寧沒出事兒。”衛昕怡撫著心口說道,仍然心有餘悸。
“真是太可恨了,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對付一個小嬰孩!”柳妙瓔怒道。
“可不是麼?事情查清之後,夫君就把那女人送官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圖什麼!害了寧寧,難不成她就能當崔夫人不成?”衛昕怡氣怒交加說道,她現在想起自家如珠如寶的女兒遭的罪,恨不得把那個惡毒女人千刀萬剮。
“那女人大約是想著,若寧寧生了重病,怡姐姐你或許會一蹶不振,無暇他顧,她就有了可乘之機,話本子上都是這樣寫的。”柳妙瓔分析道。
“誰知道呢?或許正是你說的這般。好在都過去了,那女人被判了斬刑,要我說,這都便宜了她!”衛昕怡恨恨說道。
“她死有餘辜,對孩子狠下殺手的窮兇極惡之人,就該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柳妙瓔說道。
“怡姐姐別擔心,寧寧是個有後福的。”柳妙瓔又安慰道。
“借你吉言。發生這事兒之後,夫君把西偏院那群女人都打發了,現在宅子裡很是清淨,我們一家四口過得很是舒心,算是因禍得福吧。”衛昕怡道。
“先前崔夫人不是被禁足了麼?怎麼現在又出來了?”柳妙瓔好奇問道。
“呵,羅家勢大,祖父和公爹也不好做得太過,小懲大誡一番也就罷了。不過出了這事兒之後,夫人又被禁足了,又有一段時日不能出來作妖了,咱也能過些清淨日子了。”衛昕怡答道。
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柳妙瓔心道。誰家都有難處,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鐘鳴鼎食之家,也有不少腌臢、齷齪之事。
對比之下,秦王府其實已經很好了,上無長輩需要侍奉,下無小姑小叔需要相處,後院也沒有小妾和庶出子女,整個王府後院都由她做主。
她內有於、孫兩位得力的媽媽和忍冬這位細緻得體的大丫鬟,外有丁蕊娘、李三娘以及後來陸續從蘇州來王府的陳桂娘、許秋娘等好幫手,內外事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不需要她太過操心。
想到這裡,柳妙瓔安慰了衛昕怡一番,又陪她說了會兒閒話,在看過了安安和寧寧後,趕在太陽落山前,帶著六羽離開了。
柳妙瓔回到王府,剛走到碧筠閣門口,就見柯瑤抱著小米糕在院裡的大槐樹下玩耍。她加快腳步走入院內,伸手將激動地喚著“孃親”的兒子接過來,對柯瑤笑著問道:“瑤姐姐這是來串門了?”
柯瑤答道:“不,我是回來當差的。我先前同王爺訂了約,那契約還未到期。”
“茂哥兒還小,離不開瑤姐姐你,我可不能當這個惡人。契約之事是小事兒,待小米糕的爹回了,我同他說說就好,不必擔心。”柳妙瓔一邊哄娃,一邊對柯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