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恭敬有餘,親近不足,讓我感到極其彆扭。”
“在涼州陸氏老宅安頓不久,師父一家找了過來,說要帶我走。我詢問緣由,師父告訴我,說我父親是個大騙子。據師父說,他暗中害死了我母親,侵吞了母親的勢力,並想要借我的身份做一些事,做成後就會將我棄如敝履。”
“我半信半疑,我不願相信我的親生父親是師父說的那種人,但我也沒理由懷疑師父,師父從未欺騙過我。我一邊應付師父,一邊觀察父親。我慢慢發現,父親的確有不少秘密,也有不少事情瞞著我。”
說到此處,藍清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壓著嗓子,用只有她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再後來,師父挑明瞭我的身份,還告訴我,前朝遺寶確實存在,但需要有前朝血脈之人前往藏寶之地,才可將寶藏取出。無前朝皇室血脈的,即便進入了秘地,也無法取出寶藏。”
“我父親和我師父,他們分屬不同的陣營,我師父他們想要扶持前朝皇室正統,而我父親只想拿到寶藏,重振陸氏,甚至要讓陸氏對元氏取而代之。”
“其間,還有義軍統領的後人及其勢力找到了涼州,想要殺掉我,滅掉陸氏,為了自保,我們不得不與他們進行了一次又一次惡鬥,最終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後打敗了那些人,我們自己也元氣大傷。”
“我及笄後,父親希望我擇一陸姓男子為夫婿,讓那男子入贅,延續前朝皇族血脈。師父則希望我在他們白氏的子弟中擇婿。我煩不勝煩,就在此時,發生了一件事,讓我下定決心離開涼州。”
柳妙瓔給藍清添了茶,說道:“姐姐先喝茶潤潤喉。”
藍清一口氣說了許多話,的確口乾舌燥,依言小口慢飲了一盞茶,而後繼續說道:“我早已厭煩了幾方人馬爾虞我詐的日子,萌生了離開的打算,便派了一個心腹女衛南下至合州打前陣,順帶規劃離開的路線,誰知他們竟派殺手殺死了那女衛,還將她的頭顱掛在我寢房外的房簷下。”
“我知道,那是他們對我的警告。他們不知道的是,此舉徹底激怒了我,原本只是試探著想離開,在發生那件事後,我堅定了離開涼州的想法。表面上,我同他們虛以委蛇,假裝被嚇到,不敢再想著離開,暗地裡,我開始悄悄籌劃。“
“我花了三個月時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然後,我讓我的另一個心腹女衛易容成我,她日常跟隨在我身邊,對我極其熟悉,因此短時內不會露餡。更何況,我父親和師父都以為我已經被嚇壞了,不會離開,於是忙著查探那秘地的線索,無暇他顧,也讓我有了可乘之機。就這樣,我離開了涼州。”
“出涼州後,我自甘州向南,過昌州、犁州,穿過洛州、冀州,到達燕京。我本就帶足了銀錢,一路上又行醫問診掙了些錢,還在濟州境內結識了水月庵的庵主靜慈師太,索性應她之邀,在水月庵落腳。”
柳妙瓔沉浸在藍清的講述中,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藍清見她似乎在走神,輕輕咳了咳,她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衝藍清笑了笑。
”姐姐是不是覺得,我方才的模樣有些呆?“柳妙瓔撓撓頭問道。
藍清抿嘴笑了,點點頭表示肯定。
柳妙瓔撅著嘴道:“一個兩個的,都覺得我呆,哼!”
藍清被柳妙瓔氣鼓鼓的樣子逗笑了,問道:“還有誰說你呆?哦,是柳瑄,哦不,秦王吧?”
“說王不說吧。”柳妙瓔瞪著藍清,糾正道。
藍清笑得更歡了,說道:“想不到你還挺維護他的,他又不是你親兄長,為何要維護他?”
“因為他對我好啊,比親兄長還好!”柳妙瓔帶著幾分驕傲說道。
“我看他是貪圖你的美色。”藍清撇撇嘴,毫不客氣地說道。
“才不是呢!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