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卻極愛吃這種瓜。死的十一人正好都是西北人,都愛吃刺角瓜。
伙頭營裡存了許多刺角瓜,因擔心放久了會壞掉,便在前段日子送了許多去衛所。若有兵將想吃刺角瓜,也可直接到伙頭營去要。
伙頭營存的刺角瓜都沒了,拿給柳妙瓔聞的那個是剛買的。
之前伙頭營存的那些,給紅帳送了一部分,還有不少人來伙頭營討要,因此庫存的刺角瓜一個不剩,也無法透過刺角瓜查探兇手耍了什麼鬼把戲。
如今可以確定的是,兇手在刺角瓜上做了手腳,讓那十一個愛吃刺角瓜的人都產生了某種幻覺,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然後被那東西給活活嚇死。
這事兒十有八九是高昌人乾的,藉此羞辱大祁兵將。被嚇死的和戰死的雖然都是死,但說出來大不一樣。戰死是為國捐軀,雖死猶榮,家人可得到撫卹,而被嚇死只能說明死者膽小如鼠,令人不齒,家人不僅不能得到任何撫卹,還會被人們指手劃腳議論不休。
“刺角瓜是從何處送來的?”宋瑄問伙頭營的營長鄧勇。
“都是從雪河鎮運來的,鎮子上設有糧草司,軍中的糧草都是從那兒運來的。”鄧勇答道。
聽海跑了一趟雪河鎮的糧草司,打聽到刺角瓜都是從青水莊成批買的。青水莊上種了大片瓜果,不少瓜果販子都到那兒進貨。
宋瑄帶柳妙瓔去了青水莊,柳妙瓔驗了地裡的刺角瓜,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就說明,前一批送到糧草司的刺角瓜可能是採摘之後被動了手腳,也可能是在從糧草司運到西北軍駐地的途中被動的手腳。
負責去青水莊收瓜的是糧草司的退伍老兵老衛頭,他前年在戰場上受了重傷,沒法再參戰,便轉到後方負責籌備糧草和補給。他告訴宋瑄,他是親眼看著地裡的刺角瓜被人摘下來放在牛車上拉回糧草司的。
拉回去之後,因為天色已晚,不便運送至軍營,便在糧草司的庫房裡放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就和麵粉、蔬菜、肉等一起送到了軍營裡。
負責運送糧草的是六個年輕士兵,他們可互相作證,一路上誰都沒有碰過刺角瓜。由此可推斷,兇手是在刺角瓜被存放在糧草司的庫房那晚動的手腳。
看守庫房的也是老衛頭,他說,這些年西北無戰事,百姓們安居樂業,豐衣足食,看庫房的活兒很是輕鬆,因為沒有人會搶奪庫房的存糧。
年前戰事又起,但百姓們對西北軍都非常尊重,就算揭不開鍋也不會搶奪西北軍的存糧。因此,老衛頭每晚睡前只是粗略地檢視一番庫房,將庫房的鐵門上鎖,然後就回到他的房間裡歇息,庫房也從沒出過事兒。
宋瑄檢查了庫房,鐵門又大又重,強行開是不大可能的,只能用鑰匙開啟。鑰匙只有一把,被老衛頭系在腰間,睡覺也不離身。
兇手若要進庫房在刺角瓜上動手腳,只能悄悄取下老衛頭腰間的庫房鑰匙,完事之後再把鑰匙還回去。
庫房裡沒有異樣,可見兇手很謹慎,行事之後將庫房恢復了原樣,且送過刺角瓜之後庫房又存了些別的瓜果蔬菜,就算兇手曾留下了什麼,也全被來來去去的人破壞了。
宋瑄坐在庫房沉思了一會兒,便去了老衛頭的房間檢視。如果兇手要拿到老衛頭的鑰匙,必須確保老衛頭昏睡不醒,那麼就要用迷藥。
刺角瓜已經送去很久了,老衛頭的房間裡乾乾淨淨,什麼可疑的東西也沒有。
事情過去一個多月了,就算兇手用了迷藥或者迷煙,曾留下了什麼痕跡,如今也早就沒了。宋瑄探查無果,只好和齊妙一起先回到西北軍駐地。
剛回營帳,就見聽海覺拿著個刺角瓜興高采烈地跑進來道:“王爺,七姑娘,咱們運氣太好了,有個名叫杏遙的姑娘聽說咱們在找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