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禪房裡的男女“雙修”終於結束,除被捂住耳朵的柳妙瓔,所有人的臉都紅通通的。
“如此真能得子?”只聽那女子急切問道。
“那是自然,施主可以常來,如此得子的機率更大。”“大師”道。
“大師比我家那堅持不到一炷香就完事兒的死鬼強多了。”那女子嬌笑道。
一陣窸窣聲響起,可能是那女子在穿衣。不多時,傳來門板“咯吱”作響的聲音,想必是那女子開門離開了。
眾人紅著臉輕聲後退,柳妙瓔突然興奮道:“看,那邊有幾簇飛燕草!”
眾人順著柳妙瓔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左面牆壁旁,赫然是幾簇顏色鮮亮的飛燕草。
“看來曲姑娘左手手指上的飛燕草是在這兒沾上的。”柳瑄道。
一行人原路返回,為了不引起懷疑,在寺院隨便逛了逛,捐了些香油錢,然後出了寺院。
聽雨對聽風笑道:“原來章臺寺的禁地竟是做如此勾當的,真是大開眼界啊。”
此行收穫不小,捋清了曲姑娘在八月初九那日的行蹤。
午膳後,曲姑娘帶著兩個丫鬟乘馬車來到章臺寺,並獨自一人進入章臺寺的禁地後園,在那裡她的左手沾到了飛燕草的花瓣。
小半個時辰之後,曲姑娘回到前院,她和二婢一同回府,然後便以研究藥材為由讓二婢從庫房領回墮胎藥,將其磨成粉摻入安神湯羹中。
曲姑娘服下湯羹,因湯羹有些苦,她還吃了幾塊糕點。曲姑娘是左撇子,所以她以左手拿糕點吃,左手手指上的飛燕草沾到糕點上被她吃下,如此她的嘴唇才會呈淺淺的烏青色。好在飛燕草量少,不足以致命。
之後,曲姑娘讓丫鬟收走盛湯羹的碗,然後躺下歇息。兇手從後門潛入芙韻閣,將事先準備好的銀針插入曲小姐的身體,令她在痛苦中死去。
“下午咱們去會會武凌、曾枚和陳先河這三個嫌疑人。”柳瑄道。
武凌是個相貌平平的年輕男子,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他表現得很傷感,還時不時咳上一兩聲,表示他對未婚妻之死十分痛心。
“請武公子節哀,我們今日前來,是想問問,武公子平日可與曲姑娘有來往?”柳瑄問道。
“兩家定親後,長輩過壽和節慶日子會走動,平日裡並無來往。婷妹妹知書達理,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我們即便見面也是有長輩在場的情況下,從未私下相見。”武凌道。
“那麼,武公子可知,還有其他人心儀曲二小姐?”柳瑄盯著武凌問道。
武凌驚訝地看著他,搖頭道:“不知,即使有也是那人一廂情願。我雖與婷妹妹接觸不多,但我知道她的心儀之人是我!旁人即便有那心思,也只是痴心妄想。”
“武公子為何如此肯定?”
“她看我的眼神裡含著情意,我相信,她對我是有情的!”武凌略帶激動地答道。
詢問完武凌,待他離開後,柳瑄說道:“武凌沒有說謊,人在說謊時,眼神會下意識地閃爍,身體會呈現一種高度戒備和緊張的姿態。武凌說話時,雖然情緒有些激動,但全是正常反應,並無遮掩的痕跡。”
柳妙瓔適時拍馬屁:“三哥懂得真多!”
他們在曲府客院找到了正在作畫的曾枚。曾枚自幼父母雙亡,一直寄居在舅父曲高和家,無心科舉,只愛吟詩作畫。
因他與曲姑娘是表兄妹,曲家並沒有顧著男女大妨不讓二人往來,因此曾枚與曲姑娘也算青梅竹馬。
曾枚是一個看上俊秀溫和的男子,長得比武凌英俊,明月清風一般,讓與他交談的人十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