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紅色,看著怪瘮人的。
這也讓人聯想到前朝一位未留下姓名的詞人所寫的一首哀婉悽切的詞: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這首詞作常被戲本子用來渲染苦情男女求而不得的悲悽,因此流傳甚廣。
飯菜上了桌,一行人垂頭扒飯。柳妙瓔的耳朵也沒閒著,聽到了更多關於曲小姐被殺案件的訊息。
比如,曲縣令痛失愛女後悲憤不已誓要將兇手碎屍萬段;
比如,曲姑娘二九年華才貌雙全仰慕者眾多;
比如,曲姑娘的未婚夫武家二公子對曲姑娘一往情深得知曲小姐慘死後哀慟欲絕;
比如,曲姑娘被害一案詭異蹊蹺疑點重重縣衙無半點頭緒……
有個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對他身旁的友人道:“老羅我知道一個內幕,那曲縣令想悔婚,將女兒送給一個貴人當小妾。”
他的友人驚訝得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那商人,說道:“不會吧?武家可不是好惹的,除非那位貴人的身份貴不可言。”
商人連忙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道:“就是貴不可言,天家的。”
“皇子?不可能不可能,曲縣令一個七品小官,哪兒搭得上那樣的大人物!”有人不信。
“嘿,你還真別不信。實話告訴你,我們羅家的生意做這麼大,少不了探訊息的,這事兒就是探訊息的人無意中得知的。”商人神秘兮兮說道。
柳妙瓔頓時來了精神,眼巴巴望向柳瑄,露出討好的笑,說道:“三哥,遇到了疑難案子,咱們豈有不管之理!咱們吃完了就去曲府看看吧?”
柳瑄放下碗筷,說道:“我又不是府官,管案子做什麼?再說,就算我是蘇州知府,此地的案子也不歸我管。”
柳妙瓔怎麼可能放過這個給自己寫話本提供靈感的機會,據理力爭:“哎呀,咱們身為大祁子民,就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看樣子,縣衙根本就破不了這個疑案嘛,這個時候就需要咱這樣的熱心之人相助。”
柳瑄被她逗笑了,說:“若是不答應你,我豈不成了不合格的大祁子民?行,吃完去看看。”
“謝謝三哥!我就知道,三哥不會不管的。”柳妙瓔眉開眼笑,三兩口吃完了碗裡的飯菜。
憑著忠國公府三公子以及打退東琉的傑出戰將的身份,柳瑄一行被曲縣令恭恭敬敬地請入了府裡。
曲縣令抹著淚對柳瑄道:“柳三公子,幾日前小女被人所害,到現在還沒抓到兇手。”
“這是舍妹,在家行七。小七會一手精妙的問屍之技,或可助曲大人一臂之力。”柳瑄看向柳妙瓔,對曲縣令說道。
曲縣令看了看柳妙瓔,見她容顏傾城,天人之姿,有些懷疑她是否有真有本事,嘴上卻道:“甚好!我這就命府衙所有人全力配合七姑娘。”
柳瑄和曲縣令又寒暄了幾句,便帶著柳妙瓔在一幫捕快、衙役的簇擁下去府衙查案了。
“曲姑娘被貼身丫鬟燕兒發現死在她的閨房裡,死時右手被染料塗成了紅色,左手指尖沾有飛燕草的花瓣。”
“經仵作勘驗,她死於九月二十四子時至丑時之間,嘴唇泛淺淺的烏青,身上除了有幾個針眼大小的紅點,無其他外傷。另,她房中的圓桌上有若干殘餘的糕點碎屑,無毒。”捕頭平江介紹道。
“死因呢?”
“怪就怪在這裡,仵作驗出飛燕草之後,以為找到了死因,但曲姑娘並非死於中毒。從她唇上的烏青看,她確實中了毒,但毒素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