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沒聽說過。”崔嘯雲撓撓頭,一臉懷疑道:“柳七,該不會是你胡編亂造的吧?”
“我說小云,你孤陋寡聞就算了,為啥還質疑比你見多識廣的人?”柳妙瓔瞪著崔嘯雲,不客氣地反駁道。
“切,好男不跟女爭。”
“我似乎在一本醫書上看到過這種病。”宋瑄說道。
柳妙瓔十分狗腿地笑道:“三哥真是博聞強識,不像某些人,見識少,嘴巴還賤。”
“柳七,你說誰嘴賤呢!”崔嘯雲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朝柳妙瓔氣呼呼吼道。
“誰叫囂得越厲害,誰嘴賤唄。”
“你!別以為我不會揍姑娘!”崔嘯雲火冒三丈嚷道。
“有瑤姐姐和三哥在,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那種病似乎會導致病人患上嚴重的面板疾病,而且會致人經常呼吸急促、心力衰竭。”宋瑄努力將吵嘴的二人拉回了案子上。
柳妙瓔肯定道:“沒錯,除此以外,患者還會時常頭痛、肌肉和關節疼痛、暈厥等,高熱與寒戰交替出現,且其肝、肺、脾都會出現膿腫,最終膿毒會侵蝕臟腑,致患者死亡。”
“照你這麼說,這種病應該是一種長久存在的痼疾,那麼兇手是如何精準把握時機,讓譚明雅恰好在二更梆子敲響後病發身亡呢?”崔嘯雲問道。
“小云,你終於問到了點子上。我猜測,兇手應該是想辦法讓譚明雅在呼吸急促時,無法及時服用藥物,導致她的膿毒症突然發作且無法被壓制。”柳妙瓔答道。
柯瑤在旁翻開拓印的卷宗,上面記載了譚明雅的貼身丫鬟茶花的證詞。據茶花說,譚明雅幼時就得了怪病,看了許多郎中都沒有治癒。近年來,那怪病發作得愈發頻繁。
發病時的症狀,就如宋瑄和柳妙瓔所言,譚明雅會呼吸急促,頭痛,四肢疼痛,偶爾會突然暈厥,還會高熱不退,幾乎要折騰半條命去。
六年前,有位行蹤飄忽的神醫來到洪州,譚明雅花重金請那神醫為她制了藥丸。之後,每次怪病發作時,她只需服用那藥丸,就可將病症壓制住。雖仍無法痊癒,但比起以前,算是好得多了。
驗屍格目在記載,譚明雅身亡時,腰間繫一細布藥囊,其中放著七粒深褐色藥丸。經查驗,那藥丸是天麻、白芷、薄荷、川芎、赤芍、夏枯草、決明子等藥材所制,功效是緩解頭痛。
“七姑娘,你看看。”柯瑤將驗屍格目拿給柳妙瓔看。
柳妙瓔看了看,說道:“這藥丸很普通啊,隨便找個藥局就能買到。”
“兇手一定是將神醫製作的藥丸替換成了這種普通的藥丸。”宋瑄分析道。
“是啊,一定是這樣!試想,當晚二更梆子敲響時,譚明雅一定恐懼到了極致,此時她呼吸急促,幾乎快要透不過氣來,所以她的屍體是呈現雙手扼喉的姿勢。”
“她急忙翻出隨身帶著的藥囊,取出神醫所制的救命藥丸服下,但還是無濟於事,最終在驚懼中病發身亡。原來,是因為那藥囊中的藥丸,已經被偷天換日了!”崔嘯雲說書一般,試著還原案情。
宋瑄贊同道:“應當就是如崔六說的這般。”
柳妙瓔見三哥點頭,也就不拆崔嘯雲的臺了,笑著附和道:“說得不錯,可以出師去說書了。”
“喂,你說誰說書呢!”崔嘯雲又炸了毛,指著柳妙瓔的鼻子嚷道。
“如果能去案發現場看看,就最好了,但如今我們的身份出入那些地方,難免惹人懷疑,只能讓聽雷他們喬裝一番,悄悄去探探了。”宋瑄說道。
“明日就是四月十五了,可我們好像還沒什麼頭緒。”崔嘯雲略帶沮喪說道。
“至少我們知道,兇手習過武,但不是高手,否則不會找不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