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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光顧著吵架了,忘記正事了。顧蕎冷笑一聲。不過她們兩個都是孃親的心腹,她也不好處置。只是馬上她又想到,油?吳氏她認識,容婆婆的媳婦,雖然說有些刻薄小氣,可是卻不是糊塗的。
她說地上有油,那就肯定是有油。
可是這又奇怪了,為什麼地上會有油的?
難道……是董姨娘自己下的套,就是想要這麼來一場?
那麼,她的血,便是假血了?顧蕎心頭一喜,從姚氏的懷裡掙出,就要進房間去查查,到底是真血假血。
“我的兒!那裡你個小姑娘怎麼能進去?”姚氏卻不肯槍手,緊緊地抱著她。假血?她看過了,當然是真血了,還有一股血的腥氣,刺鼻得很。
“那個油很奇怪,你幫娘好好問問,看看到底是誰潑的。”姚氏對顧蕎說道,“要是能夠找到人證明是董姨娘自己弄的,那今天她可就算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很顯然,她與顧蕎都想到一處去了,今天董姨娘的行為,完全就是苦肉計。只是沒有想到沒有控制還是怎麼回事,事情沒有控制住,反而嚴重了。
很多話,本來許婆子都是不打算說的,但是姚氏與顧蕎卻偏偏要將那潑油的人往董姨娘身上引,她只能絞盡腦汁地拼命圓著。
顧蕎也不急,一句一句,將她話裡的漏洞都給尋出來,提醒她將漏洞補上。
“母親您來了?十六娘你也來了?”這個時候,顧茗便要出面了。她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刻。董姨娘“不方便”露面的情況下,她必須要按事先商量的,將話題扯到姚氏不願意的方向上去。
顧蕎冷冷看了顧茗一眼,回答她:“十四娘都能來,為什麼我就不能來?我是來陪我孃的。”
“咦,十娘怎麼沒有來?今天這事,十娘應該是最最清楚的了。”顧茗在院子裡掃了一圈,驚訝地說道。
姚氏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沒好氣地問道:“這事又關十娘什麼事!你自己一個未及笄的姑娘家,呆在那樣汙穢的地方,真是一點教養也沒有!”
“十四也是沒有辦法,一向沒有人教,也是不得已。”顧茗說著,就抬手拭淚,氣得姚氏心肝都疼。她是當母親的,顧茗說一向沒有人教養,不就是說她這個母親當得不稱職麼?
才說出去的話便被人送回來,還重重地打了臉,叫她如何不氣?
顧蕎一看十四娘牙尖嘴利,孃親說不過她,趕緊轉移話題道:“十四娘,剛才你說這事找十娘問,是什麼意思?”
顧茗掃了眼許婆子,說道:“許婆子,你不必費盡心思去瞎編害人了,那些油是誰潑的,一問十娘就清楚了。”
“你別胡說八道!”姚氏怒喝道。十娘無緣無故地去大廚房外面潑油幹嘛?
顧茗直笑,說道:“母親,到底是不是十娘做的,您將她叫過來問問不就是了?”
顧蕎也是心中疑惑。看顧茗這麼篤定的樣子,難道真的不是她與董姨娘做的,而是十娘做的?她便也低聲跟姚氏說道,讓人將十娘叫來。
“這麼晚,十娘已經睡了呢。”姚氏卻是遲疑,“這麼叫醒她,多不好啊!她有起床氣的,沒有睡好,脾氣大得很!”
顧蕎本來有些緊迫的神情,卻是慢慢沉了下來。
顧茗看好戲一般地打量著眼前兩人。她有時候也會覺得很奇怪,姚氏明明生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但是偏偏,她卻只疼顧蕊一個人。什麼都只替她算計,什麼好東西都只願意留給她。
偏偏顧蕊又是個糊不上牆的,白瞎了她那麼多的算計。
小小一招,便叫姚氏與她最最得力的“謀士”生了分,顧茗很為自己剛才的表現自得。
“十六才幾歲,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