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阿瑪把他打個半死,他就是不肯叫,我又如何要他對汪姑娘開口說話?”
“他是啞巴?”玉弘明更驚詫。
“誰知道。”金日聳聳肩。“我只記得他嬰兒時的哭聲十分特別,好像剛出生的小貓。”
“會哭出聲來?那應該不是啞巴呀!”
“別跟我說那種事,我又不是大夫。”金日不耐煩地揮揮手。“總之,汪姑娘的要求我辦不到,不是不想,而是無能為力。”
“但汪姑娘說,只要聽到他一句話就行了呀!”五弘明喃喃道。
“一個宇都不可能!”金日斷然道。“話說回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個兒在幹什麼?這麼做又有何意義?你一心希望汪姑娘對弘昱死心,接下來呢?她就會傾心於你了嗎?”
玉弘明臉色悄然陰沉下來,沒吱聲,然後,金日又說出他最不想聽的一句話。
“要我說啊,真正該死心的是你吧!”
砰一聲,花架被一掌劈碎,玉弘明的人也飛出書房外。
“不用你管我的事!”
默默地,金日再捧起茶盅來靜靜品嚐,大眼睛微微眯起,眉頭若有所思的打了一個小小的結。
他應該去找汪映藍談談嗎?
六、七月,正是享用荔枝的最佳時節,這時候不去吃荔枝吃到撐,簡直是太對不起自己了,因此,當金日攜妻帶兒準備搭船回京時,也順便攜上兩大簍荔枝。
會不會拉肚子不管,先吃到爆再說。
天字碼頭上,金日一手抱著親親兒子,一手摟著親親老婆,狀極無聊地看著船伕忙碌地裝卸貨物。
“娘子。”
“……夫君。”
“你又臉紅!”
一說她臉紅,好像在證實他的話似的,翠袖雙頰上的虹彩頓時又加重好幾分。
“你突然叫人家,人家當然會臉紅嘛!”
“要習慣!”金日一本正經的命令。
“好嘛、好嘛!”翠袖委屈的嘟囔。
“娘子。”
“夫君?”
“你還想買什麼帶上船的麼?現在還來得及去買。”
“沒有,該帶的都帶上了。”
“嗯。”金日點頭,轉首再問一旁靜立的何倫泰,“都打理好了?”他沒問兒子,反正問了兒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爺,都打理好了。”何倫泰躬身回道。
“還要多久開船?”
“半個時辰左右。”
“那麼久?”金日咕噥抱怨,匆地雙目一凝。“咦?他怎麼也來了?”
但見胡大夫遠遠自永清街那頭轉進碼頭來,肘彎上竟然掛著包袱,顯見也是要
搭船出遠門。
“金公子,幸好,趕上您了!”
“怎地,胡大夫,你也要搭船上哪兒麼?”金日好奇的問。“那也不該到這兒,天字碼頭只有官船,沒有民船喔!”
胡大夫氣喘吁吁的橫臂拭汗。“小老兒要跟您上京啊!”
“咦?”金日呆了呆。“你要跟我上京?為什麼?”
“算命先生說的,”拎緊了包袱,胡大夫說。“要小老兒隨您進京去,明年三月再跟您一起回來。”
隨他上京,明年再跟他一起回來?
他為什麼要再回來?
“他大爺的,現在又是怎樣了?”金日沒好氣的忿忿道。
“小老兒也不知,算命先生怎麼說,小老兒就怎麼做,也沒敢多問。”胡大夫很乾脆的把所有問號全都丟還給對方。“還有,算命先生要小老兒轉告您,甭再管玉公子和汪姑娘的事了。”
“為什麼?”
“那是註定的事,您想管也管不了